恭州现场痕检人员正在天台各处做最后收尾工作,早上跟马翔同先行赶到现场高盼青正侧对着他们,跟名穿深蓝色警服外套、身量中等、约莫四十来岁男子交谈。大概是直在注意这边动静,严峫刚推门露头,高盼青就立刻迎上前来:“严队
“艹,真会挑时间死。”严峫紧紧手套,两手指给马翔比半厘米那大空隙:“今早接到市局电话时候,离霸王硬上弓你陆顾问只差这点儿距离。”
马翔说:“不是吧,凭您美色和肉体还用霸王硬上弓?难道不是半推半就、含娇带嗔,鸳鸯……鸳鸳交颈入红帐?”
“嗨,虽然实际情况是这样,但不得给你陆顾问留点儿面子吗,黑锅背呗。”严峫往前扬扬下巴:“从哪摔下来能确定,法医初步论断怎说?”
两人顺着楼道层层爬上天台,马翔连忙抽出随身记录案情笔记本:“基本可以确定是从楼顶天台上摔下来,天台周围护栏以及沿途楼道都提取出死者汪兴业脚印及指纹。因为大雨对案发现场造成极大破坏,目前没有提取出除死者之外其他人在天台上活动过有效证据,因此恭州刑支及法医初步论断都是畏罪z.sha。”
“畏罪z.sha。”严峫哼笑声,只是那笑意令人心头发寒:“早上市局方支队也这说。”
翌日中午。
恭州。
空地周围绕着圈圈警戒线,却挡不住广场舞大妈大爷们探头探脑和窃窃私语。公寓楼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居民站在楼道里,个个冲楼下指指点点,有些脾气急躁已经开始骂人。
“夭寿啊,作死在这里z.sha,有没有替别个考虑过,们省吃俭用买得起房子容易嘛?!”
“跟你们嗦,城南洋婆子作法算命最有效,赶紧请她来看看,不然晚上闹起来可怎办?”
马翔瞅瞅四周,小心问:“您怎看?”
“能在警方刚展开抓捕时就闻风而逃,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蹬自行车跑出建宁,这神通广大个人,施展出浑身解数,竟然就是为连夜赶去外地z.sha?”严峫淡淡道:“你要告诉这栋楼里曾住着他有缘无分初恋情人或八代单传亲生儿子,那就礼节性相信下这个弱智结论。”
他们正巧经过楼道里正做问询笔录恭州民警,马翔思量半晌决定暂不回应,毕竟强龙不斗地头蛇,万被人堵住打顿就不好。
“就这扇门,”严峫推开楼到顶层通向天台铁门,冷冷道:“只提出汪兴业人指纹?真当咱们人傻好糊弄呢。”
铁门开,霉坏空气伴随着雨后特有咸腥扑面而来。
……
“让让让让,”严峫穿过人群,向守线民警亮下证件,后者立刻主动抬起警戒线让他穿过去。
“严哥!”马翔迎上前,递给他手套鞋套:“您可总算来,这儿法医正收拾着呢!”
严峫摘下墨镜,满地血肉已经被昨晚那场大雨冲刷得七七八八,但土里依旧散发出浓重血腥。苍蝇嗡嗡飞舞,黏在水泥地面上碎肉已经干,隐约能看见森白碎骨和凝固不明痕迹,那应该是摔出来脑浆。
现场出三四个恭州法医,已经把尸骸收拾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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