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薇直挺挺坐在病床边，脊椎仿佛有根棍子撑着：“……
不知道你说
幕后主使是谁。”
也许是空气太过凝滞，也可能在这种僵持下江停过分舒展姿态刺激到
她。几秒钟后，步薇终于忍不住再次挑衅般抬起头：
“但就算绑架案只是场戏，难道还真有所谓‘唯
’演员？”
“当然有。”江停态度还是很平淡，仿佛完全没感觉到少女话音里小小针刺：“不过事情都到这步，你还用得着跟装什
——确实，步薇身上有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灵巧、轻柔和楚楚可怜，这种独特气质，在很多阅历丰富成年女性身上都不多见。
但这些独特性在她面对江停时候突然变得格外脆弱难以维持，似乎无坚不摧利器，遇到天性中克星。
“汪叔叔平时基本在外地，不知道他都在做什
。”步薇视线垂落，盯着自己搁在自己大腿上细白手：“不知道警察叔叔你想说什，是要抓吗？能请律师吗？”
“没人要抓你，说只是找你配合回答问题。”江停还是那个很舒适坐姿，左手按着大腿上画册，右手插在裤袋里，突然话锋转：“——你知道幕后主使为什要连续三年设计三次绑架吗？”
步薇声音轻细：“已经告诉严警官叔叔，以为汪叔叔只是想要钱。”
是陵州市个洗头小妹，李雨欣则是随着吸d生母出去‘应酬’县城丫头。”江停眼底微笑越发有深意起来：“——所以你看，没什好难过，至少你并不是那……怎说呢，独无二。”
同时间，疾驰辉腾车内。
“保质期过，就没价值……至少你并不是那独无二。”
车载蓝牙同步播放出江停声音，韩小梅疑惑地皱起眉，偷偷打量严峫好几眼，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严、严队？”
严峫打灯变道转向，视线紧盯着车前方，点点头示意她说。
“要钱不至于先养你们三年吧，况且凭他自己也养不起你才对。”
步薇不吱声。
阳光从她身后玻璃窗投射进病房，即使逆着光，头发都柔软油润得像绸缎，皮肤晶莹雪白好似在微微发亮；她仅仅只是穿着睡裙坐在那里，全身上下就透出无形精致、幽雅和芬芳。
女性不管年纪多小、天生资本多优越，这种艺术品般芬芳都不可能完全源自于先天，后天还得有无数金钱财力花在人眼看不见细节上才行。
“汪兴业只是个掮客，”江停淡淡道，“他背后还有名幕后主使，个真正享受编写剧本、演绎剧情，并且只有绑架案才能满足其内心欲望人；你是他演员，但不是唯那个。”
“那个……为什陆顾问说滕文艳和李雨欣都被收养三年呢？您在汪兴业家发现笔记本里不是那写啊？”
严峫说：“瓦解对方心理防线。”
“啊？”
“步薇处变不惊源自于她内心深处某股底气，虽然们不知道来源是什，但肯定跟她这个人某种特性有关。你陆顾问刻意歪曲对前两个受害人描述，对步薇身上各种独特性进行全方位模糊化、统化，是种针对她心理防线，釜底抽薪手法。”
似懂非懂韩小梅强行把这番话记在脑子里，反复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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