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停都是看到他抽,才会开口要支,而且在烟头慢慢燃尽前最多只会抽几口。
江停头深深向后仰起,吐口烟,白雾弥漫中看不清他是什神色,只见从鼻梁、嘴唇到下巴线条侧对着天际最后点吉光片羽,纤瘦修长脖颈路延伸到衣襟里,锁骨
严峫踩油门:“让技侦老黄继续定位步薇手机,这就过去!”
傍晚八点,西山垂暮。
河岸两侧原本是工业用地,现在很多工厂因为污染排放超标被治理,废弃厂房围墙半塌着,大片空地荒草丛生。严峫远离河堤边马路,专拣偏僻荒凉小路往下开,到和旭路桥附近时天已经快黑;空旷鸦青色天空笼罩着大地,河水从暮色尽头而来,轰然冲过铁桥,又向着视线尽头平原奔涌而去。
哔!哔!
严峫骤然停车,发泄般重重拍两下喇叭,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
图都搜不出来地方,因为它地处市郊,实在是太远太偏僻。从建宁市中心沿三号线经过城郊结合部,到底站三里河再往下,这个门面斑驳生锈福利院隐藏在菜市场边边角角里;傍晚收摊小菜贩们留下满地烂菜叶、水果皮、鸡鸭屎毛,挎着菜篮人流也纷纷散去,然后才能显出角落中不显眼铁栅栏。
褪色“嘉园福利院”五个字和拙劣动物图画印在招牌上,映着最后抹夕阳余晖,无限破败苍凉。
“来过,来过。”门卫老头眯起眼睛,指着严峫手机里步薇二寸免冠照,含混不清地说:“刚才还没收摊时候,看这个小姑娘远远走过去——还往门里看好几眼。她有没有在这院里待过?那可不知道,这福利院里头房子早租出去,就留个门面儿还在。”
严峫时没控制住,声音都变调:“吃国家财政福利院把房子都私下租出去?那院里小孩呢?”
门卫浑浊老眼往严峫身上瞥,警惕地向后缩缩:“小孩?平常可不接触小孩儿。”
“……你这样鸣笛是没用,”江停坐在副驾驶上,淡淡道:“万她不想见你,听见动静跑怎办。”
严峫压抑声音充满愤怒:“那你说怎办?!”
江停没回答,从杂物匣里拿出烟盒,抽根烟点上,火苗在脸侧闪即逝。
“呼……”
车厢里弥漫着尼古丁淡淡芬芳,严峫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是江停第次主动抽烟。
严峫还想说什,只手从身后抓住他肩膀,用力把他向后带去,随即只听江停轻声在他耳边道:“很多地方都是这样,别问。”
严峫没理他,用力呼吸口臭鱼烂虾味空气,才勉强平息快要沸腾情绪,转身摸出手机:“喂老高,通知三里河辖区交警大队,给调取嘉园路菜市场带监控录像,步薇半小时到小时前来过这里!”
老高虽然迟严峫半步,但现在也赶到三里河派出所,因此现场配合工作非常迅速,不多时就把电话打回来:“严哥你们现在是不是在嘉园路附近?”
“怎,有消息?”
“步薇手机刚开机,微信刷出去十几块钱,收款方是个开黑车。们这边已经让交警拦住那个司机,他说确实载过这个小姑娘,十分钟前在三里河坝靠近和旭路大桥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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