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怒道
严峫双手推着他爸:“不行不行,五十多度呢,他身体不好不能喝,来来。”说着不由分说抢过酒瓶饮而尽。
“你也不能再喝,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曾翠翠女士嫌弃地拽着老公后衣领子,把拍下酒杯,又按住作势要起身收拾江停,打电话叫楼下等候司机上来收拾残局。严父还嚷嚷着要再跟“小陆同志”喝两杯谈谈心,被老婆拎着耳朵往门口拖:“谈个屁,你儿子都喝成这样,你想把他俩都放倒吗?!吃完就回家!”
江停立刻起身穿鞋,说:“送送伯父伯母吧。”
严峫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灌冷茶,满脸通红说:“——也去,没——没喝多!”
严母哭笑不得,啪地赏儿子巴掌,拉着江停手转身出门去,留下俩父子互相搀扶着跟在后面。
万千,心潮起伏,甚至都没意识到这话里满溢出屏幕无数槽点。
江停眉角不住抽搐,只得佯装撑额,抬起手挡着脸。严峫得意地瞅他眼,那意思是你看爹妈多喜欢你,然后起身去酒柜提瓶酒,亲手给他爹倒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个大人,”感动严父如此对严副支队长说,“要努力工作,好好过日子,明白吗?”
严峫举杯郑重道:“明白。”
严母拉着江停手:“两个人同住屋檐下,要好好相处,不要吵嘴打架,明白吗?”
这座物业昂贵、管理严格小区下午路上没什人,严家车停在大门外面,路就只听严峫在后面喊:“哎——妈,你拉着他干什,你拉爸去!哎,你拉爸去!”说着把酩酊大醉老爹塞老妈手里,把夺回江停,强行哥俩好地勾肩搭背着。
严母刚打开车门,忍不住回头指头戳在老公通红脑门上,咬牙道:“怎就嫁你这个牲口?!”
严父大着舌头,紧紧攥着老婆手:“孩他妈,今儿心里高兴……你嫁给这多年……”
严母忙不迭挣脱,又指头戳严峫脑门上:“怎就生你这个孽障?!”
“走走,”严峫歪歪斜斜在马路牙子上,手插在裤袋里,另手撑在江停肩上,无所谓地看着他青筋乱迸妈:“赶紧回家,路上别耽搁,不用常来看,回家别骂爸,啊。”
江停心想又打不过严峫,再说哪有白吃白住还打人家屋主,于是也点头应句:“明白。”
不知道是不是江停错觉,他分明看到曾翠翠女士眼底闪烁着复杂欣慰又慈爱目光,仿佛倚在产床上母亲看着自己刚拼死拼活生下来二胎。
“来来来,喝酒喝酒。”严父拍拍儿子肩,又站起身亲手给老婆“儿媳”各倒上浅浅半杯红葡萄酒,心满意足环视全桌:“四角俱全,和和美美,好!好!”
大家齐举杯,江停刚觉得哪里不对,就被严峫硬攥着手强行碰杯,饭桌上洋溢着和谐亲热气氛。
严父被老婆禁酒已久,终于找到名正言顺理由跟儿子“相对小酌”,父子俩顿饭没吃完就对吹两瓶茅台。严峫这个被公安部五条禁令约束警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喝过,酒量远不如他爹,半瓶下去立刻上脸;意犹未尽严父还想找儿媳妇对吹,被老婆穿着高跟鞋狠狠脚,登时清醒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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