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个星期之前曾戴在江停手上那枚铂金素圈。
“这是爸当年跟妈结婚时戴过对戒,出生后,他们重新换对纪念戒,当年婚戒就留给。去年闲着没事把这两枚戒指拿去翻新打磨好,当时还以为再过个三五年都未必有机会为什人戴上它,没想到转眼就遇到你。”
窗外夜色深沉,客厅明亮灯光下,那枚素戒闪烁着拂去岁月后温润微光。
“你能接受它吗,江停?”严峫维持着单膝跪地姿势,低沉地问。
“……”
“你先放开!”江停从沙发上站起身,皱眉道:“好好说话!”
严峫置若罔闻,紧抓着江停手背青筋,bao起。这力道就近乎于粗,bao,江停想强行把手挣脱出来,但仓促中茶水哗啦全部泼出来,洒在江停光裸脚和地毯上:“放手,你烫着!严峫!”
客厅下恢复安静,严峫粗重喘息着,眼底光芒如同困兽,在静默中死死盯江停半晌,手臂精悍肌肉绷起。
“……”
江停拧着眉头回视他,不知过多久,严峫终于像勉强克制住自己那般,在彼此注视中点点松开铁钳般手,然后掉头径直进主卧。
吧。”
“人生中意外和不幸是很多,”严峫看着他道。
——这话听起来非常古怪,尤其当严峫说这话时候,目光定定地锁着江停漂亮眼珠,似乎要透过那瞳孔看进脑髓里,让江停不由又回避下,微微笑问:“你到底怎?”
“们当刑警也是,日常工作危险性大,各种意外情况更多。”
“……”
“如果你接受话,就照自己尺寸再定枚,权当们之间有未来可以结婚约定,你说好吗?”
紧紧数秒后,只见他走出卧室又进厨房,从冰箱中取出冰块,回到客厅里来,半跪在江停面前地毯上,用包裹着冰块毛巾点点擦拭他烫红脚背。
江停不太习惯这个姿态,想抽回脚坐下来,刚动作就被严峫抓住脚腕:“别动。”
“你……”
“别动。”
江停僵硬地站在那里,眼睁睁望着严峫把他烫到皮肤冰敷完,松开毛巾,就着这个半跪姿势从裤袋里摸出只戒指。
“如果哪天遭遇不幸怎办?”
“严峫你这是……”
“要是不在,殉职,你会想念吗?还是过阵子就把忘?”
“严峫!”江停强行抽回手,挣扎中热茶洒在沙发上:“你这是犯什病!”
严峫却抓着他手不肯放,力气大得近乎固执:“们订个婚吧,万出什事至少还有个婚约,等所有事情平息之后就可以去国外注册。或者们在父母家人面前坦白也行,至少给彼此留下个曾经好过证明,至少这世上有人知道你跟才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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