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姓严,就是建宁贻泽投资集团那个严,你脚下这个楼盘是家开发。只要你这边跳,那边整栋楼凶宅就卖不出去,你知道损失是多少钱吗?”
小伙子:“………………”
康树强不挣扎,痛心疾首地蹲在地上捂着脸:“要是他,就先把姓严推下去起死……”
“你是不是以为像这样就不会被甩?天真。你被甩好歹还能灌两瓶黄汤,约几个朋友唱K,喝多就鬼哭狼嚎往屋顶上蹲,立马招来堆110、119楼上楼下地守着劝你。而呢?可是既被骗财又被骗色,付出真心到最后还人财两空。有像你样哭着嚷着要跳楼吗?”
“你、你骗人!”小伙子脸上写满怀疑。
夏暑未褪,秋雨就下起来。霏霏雨线忽大忽小,淅淅沥沥反反复复,屋檐下、人行道,到处是混合着车尾气水洼,空气中总有股咸腥潮湿气息挥之不去,让人心烦。
“说你这人脑子怎就转过不弯来呢?”
严峫撑着把黑伞,蹲在房顶上,剪裁考究裤腿已经被脏水打得透湿,滴滴往皮鞋里掉,但他表情却充满超脱般佛性与祥和。
小伙子站在楼房护栏外摇摇欲坠,满脸鼻涕眼泪雨水混在起:“你憋劝,不活!就要死给那水性杨花女人看,让她知道什叫失去才后悔,那个有钱人总有天会甩她!甩她!!”
楼下围观群众熙熙攘攘,“怎还不跳”“到底跳不跳啊”议论声纷纷不绝于耳。消防员早已赶到现场架起云梯和气垫,而楼层夹角中挤着三四个特警,个个表情凝重,紧张地盯着严峫。
“骗你干嘛,你自己过来看这两天给他打多少电话。”严峫摸出手机,苦笑着晃晃:“钱这个东西就不提,喝整整六位数茶就当浇花儿呗,问题是他还白睡这长时间可怎算?要是个女这会儿连孩子都该怀上。结果提到结婚,嘿!溜得比兔子还快!还跟装模作样说他是单身主义者,说他灯关在床上时候怎就不提自己单身?敢情他那个单身主义还是分情况,只看晚上表现好不好呗?”
小伙子:“……”
康树强:“……”
不远处各位特警:“……”
“说你别耽误时间,下来吧小兄弟。”严峫叹第百零八口气,沧桑道:“你看副处级支队领导,天天跟fd、走私、连环凶杀打交道,今儿都蹲在这跟你废话整整俩小时。不就是被女人甩吗?哪个男人没被甩过啊?怎大家都能收拾收拾坚强站起来,就你人寻死觅活,你给不给们男同胞丢脸啊?”
耳机里外同时传来两道撕心裂肺怒吼,特警大队长康树强被几名队员七手八脚地拉着:“姓严求求你!不会说话你就别说行不行!”
小伙子把铁栏杆晃得咣当咣当响:“胡说八道!只有这样没钱没势穷屌丝才会被甩!那些有钱人个个开豪车搂美女,这个社会哪管们屌丝死活?!”
“此言差矣。”严峫对耳机里康树强咆哮听若未闻,伸出食指摇摇,心平气和地问:“小兄弟,你知道搞刑侦今天为什会出现在这里吗?”
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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