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少顷后输入状态凭空消失,严峫脸上还没来得及勃然变色,几秒钟后再次输入中,随即又消失。
江停再也没回复过他。
——为什不回答?你他妈把当什?
严峫今年三十多,早就过年少气盛又不理智年纪。但就算他再能沉得住气,个男人在被爱人冷落时候,都多少有点控制不住气急败坏。
这口气硬撑着他又过天,到江停离开第三天时,窗外秋雨惨惨戚戚,办公室里四下无人,他终于又管不住自己手,咬牙切齿地拿起手机,艰难地对着镜子拍张淤紫后腰,正想点击发送,突然手机毫无预兆地震起来。
这三天来他们之间对话寥寥可数,江停和杨媚两人离开建宁当晚,严峫主动发条信息:【你在哪?】
江停回复只有两个字:【扫墓。】
【扫谁墓?什时候回来?】
【明早。】
第二天严峫派出去监视不夜宫KTV手下回来说,果然有符合特征男女开着白色凌志车停在KTV楼下,女倒还好,男神色异常疲倦,脸上隐约有些苍白病气,两人举止并不亲密,前后进KTV门,就没再出来过。
名字也就懒得过去,随意挥挥手说:“算吧,刑侦那边也有医药箱,你这把老身子骨就别肖想年轻英俊肉体哈。”
“德性!”秦川端着咖啡走出茶水室,在身后笑骂道。
早先用药酒习惯还是严峫带到刑侦支队,有时候数九寒冬行动回来,整个人冻得都透,喝两口药酒活血暖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发烧感冒、头疼脑热以及得风湿几率。
严峫回到刑侦支队大办公室,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左右也没什事,便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拿出去年用过药酒来倒小半杯,自己先喝口,剩下端进副支队长办公室去,对着镜子全抹在后腰上。
“嘶……”
来电人:江停。
严峫立刻伸向绿色接听键手硬生生停住,心说凭什问
得知这个消息后严峫半秒钟都没等,立刻又发条微信:【回来?】
谁都不知道他打出这平静三个字时,连拇指都在微微发抖,整颗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烤,紧接着他就看见对话框顶上江停状态变成“输入中”。
他会怎回?他去做什?
他有没有像想他那般地想念?
严峫紧紧盯着那个“输入中”,如果目光有温度话,那刻手机屏幕估计已经被熔化出两个洞。
可能是傻逼力气大,闹着要z.sha小伙子看起来明明干巴巴,从护栏后猛砸下来分量却相当重,严峫当场就被他撞得仰天躺在砖头地面上,后腰磕出好大块紫红,眼见着泛出青红交错淤血点。
如果江停在家话,就能让他用热毛巾帮忙敷敷——严峫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他会惬意地趴在床上,看着江停仔细调好热水,用毛巾浸透,叠成方方正正块按在他后腰上。然后江停会双手交叠着下下进行推拿,虽然力气不大却很认真,按会之后累,说不定还会就势躺在他身边大床上,歪着头跟他说说话……
严峫不知不觉停下动作,怔怔望着桌上手机。
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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