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毒人不是他。”
这回不仅魏副局,连余珠脸色都是冷,两人同时向单面玻璃窗走近半步。
但出乎他们两人意料是吕局并未有任何反应,稳定有力声线也没有丝毫改变,终于问出他进入审讯室以来最后句话:
“还能相信你吗,老方?”
这次方正弘沉默时间比上次还长,直到魏尧等人都觉得他不准备回答、或者已经无话可说时候,才见他面皮抖,浮现出个阴不阴阳不阳,让人看心里油然升起不适笑容。
他从牙关里吐出个字:
抬起脸。
吕局问:“是不是你干?”
魏副局正走出审讯室,余珠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两人就同时听见这句问话,齐刷刷诧异地回头望向玻璃窗。
方正弘硬邦邦甩出三个字:“你说呢?!”
“他他他,你说他这是什态度?”刚碰鼻子灰魏副局登时怒。
“能。”
吕局点点头,起身走出审讯室。
门开又关,余珠迎着吕局快步上前,刚缩紧眉头想说什,吕局手抬挡住她未出口问话:“相信方正弘。”
魏副局脱口而出:“什?”
两人神情都惊疑不定,但吕局没有看他们任何个人,冷淡地道:
余珠赶紧摆手把他安抚住。
吕局却像是完全无视方正弘耍赖似态度,平和冷静地问:“如果不是你,为何你要在明知药酒来自严峫情况下阻止秦川喝它,并且在事后扔掉空药酒瓶?”
审讯室里只能听见方正弘粗哑喘息,他脸色青红发紫,过根烟工夫才冷冰冰道:“有理由,不想说。”
——不想说?
这不是明着在打滚抵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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