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又把袖口往下扯,被严峫起身捉住,作势要拉小手。两人在咕嘟嘟翻滚骨头汤前扭来扭去,个要亲,个不给亲,最后江停取得胜利,把右手背在身后,啼笑皆非道:“家里没香菜!你还不快去买!”
“怎弄啊,做个除疤呗。”严峫不无遗憾:“这样,老公掏钱给你做,做
……
几乎完全相同对话,以角色调换这巧合方式再度重演,丝难以言喻异样和荒谬从严峫神经末梢传进大脑,让他时说不出话来。
“严峫?”
“哦,没什。”严峫定定神,“就是感觉你对吕局评价不怎高样子。”
江停不以为意:“这倒没有。再说人家是广受尊敬前辈,用得着评价?”
严峫搬个小板凳,守在汤锅边择小葱,闻言沉声道:“吕局还是很相信方正弘……”
江停说:“你们吕局以前……”
严峫敏锐地发现他语调中欲言又止:“怎,以前打过交道?”
“行动中碰过面,庆功会上说过几句话而已,倒没有什深交。不过吕局在西南地区公安系统挺有名,都说年轻时非常厉害,老也是只老狐狸。”江停把汤里炖得烂烂大骨头翻个面,笑道:“应该是个很聪明人吧,只是有时太滴水不漏,反而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严峫下意识嗯声,紧接着尾音蓦然抬高:“什?”
淡道:“再说吧。”
怎个再说法,从此以后都不提吗?
那严副支队中毒事还怎调查?难道直接跳过这块不去管它?
张秘书有些怔愣,但不知怎被压得不敢多说,下意识赔着笑应。
吕局老花镜后眼皮耷拉着,仿佛没看到秘书疑惑。直到张秘书身影消失在门外,办公室再次只剩下他人,他才缓缓拿起那封公函,拉开抽屉,将它扔进去。
在热汤水汽蒸腾下,他脸色似乎有些红晕,因为家里温度高,很少穿短袖江停把长袖居家衬衣袖口卷到手肘上。严峫在旁边思忖片刻,按下内心微妙异样不再提,抬眼就看见他正往汤里撒盐,抬手时候露出右腕内侧发白齿痕。
“哪天去做个除疤呗,”严峫随口道。
“啊?”
严峫扬扬下巴,江停顺着他目光看见自己手腕,动作微顿,旋即把衣袖往下放放:“再说吧。”
“干嘛再说啊,现代医学这发达,说不定吃顿饭功夫就完事儿,为什不去做?”
“什什?”江停漫不经心瞥来。
他们站坐,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电光石火间严峫脑海中冒出段相似对话,那是在胡伟胜制毒fd案结束后,在建宁市局宽敞空旷局长大办公室里——
“您觉得江支队长是个怎样人呢,吕局?”
“年轻,果敢,智商高……可怕高。”
“这点让个人感到很不舒服。”
嘭!
办公室里恢复静寂。
·
江停手里汤勺顿在半空中:“你们吕局是这说?”
虽然严峫立下雄心壮志,晚上要带江停去吃好吃,但实际上最后两人还是回家。炉灶上煲大骨头汤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富含胶原蛋白骨髓将汤色炖得发白,嫩豆腐不断上下翻滚,在深秋夜晚厨房里散发出温暖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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