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江，江队……”齐思浩简直怀疑自己在做梦，扑通
下软倒，乱滚带爬向后：“你你你到底是鬼还是——还是——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
“
跟你确实不是路人，”江停平淡道。
他
语调仍然像当年样带着无可置疑冰冷和强硬，随即走上前，单膝半跪在尚自冒血尸体边，吩咐道：“不想死就闭嘴。”
齐思浩急促喘息，仿佛真活生生陷入
惊悚噩梦里。他看见江停从外套下拔出折叠刀，咔擦弹出刀刃，对着尸体左胸弹孔“噗呲”就刺进去，然后掏挖几下，叮当声清响，从肋骨间撬出沾满血肉弹头。
江停从地上捡起弹头，示意梦游般齐思浩：“跟上来。”
齐思浩内心惊疑不定，不知道杀手是纯粹威胁还是在暗示什
，难道他跟这帮毒贩作对，现在也要落得跟江停样下场？
他们是不是想在这里杀他？！
杀手没注意到齐思浩惨白脸色，也不知想起什，满怀恶意地掀起嘴角：“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来，说就是你们江支队长，偏偏你这个不走运还曾经是他人……”
“不是！不是！”齐思浩尖利地失声喊起来：“跟那姓江根本不是路人，你们不能杀！你们杀事情就没那好收拾！”
杀手嘲道：“你？你算什东西，真要弄死你还不跟蚂蚁似。连那姓江当年都不行，你知道他最后都——”
窖里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齐思浩站不稳，背上汗出层又层，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般，杀手从裤兜里摸出烟来抽，点火时放开他，他立刻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现在知道怕，当初干什去？”杀手鼻腔中发出半声嗤笑，“你要是老老实实当个条子，这事儿也摊不上你，都是自找。”
齐思浩呐呐应声。
“你之前在谁手下做事来着，缉毒二支队？”
江停当支队长时候作风非常硬朗，像齐思浩这样性格，是不可能在他手下得到重用，因此那段唯唯诺诺历史后来直被齐思浩引以为耻，从不多提。
噗。
其实只是很小声音，但杀手动作突然停滞住，身体向前晃晃，烟头从指间滑落在地。
齐思浩恐惧地睁大眼，瞳孔中清晰映出杀手生前最后幕景象——他似乎想回头去看看到底是谁杀自己，但力气已经不够支撑这最后动作。他左胸心脏位置汩汩冒血，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半回头姿势，轰隆！颓然倒地，溅出满地尘烟。
“谁……是谁，”齐思浩神经质地向后退半步：“快出来……啊啊啊鬼啊！！”
尸体倒地后露出他背后景象，成排酒架中，江停垂下手中枪，顺手把套在枪口上作消音用矿泉水瓶扔，弯腰捡起掉在地上金属弹壳。
他应付着小心嗯嗯两声，只听那杀手又随口道：“姓江是你们支队长吧？这个人倒挺难缠。”
齐思浩刚下意识“唔”声，突然又感觉不对，难缠？
什难缠？
江停不是死得很利落吗？
“不过后来据说还是死，”杀手哼笑声：“跟们老板作对，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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