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喝小盅,开始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但过阵子之后就感觉心脏不太舒服,经常早搏。以为这种情况是劳累所致,于是渐渐减少上班时间,也不再所有工作都事必躬亲,以为过阵子就能恢复;但病情却发展得越来越严重,去医院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
方正弘吸口气,摇头道:“就这好好坏坏地拖几个月,直到太太学中医老熟人来家探望,才提出可能是摄入中药材毒素,立刻就想起那两瓶药酒。那时第二瓶只剩个底子,熟人拿去化验,果然发现极其痕量、不足以致死乌头碱。”
乌头碱!
严峫和江停同时站直身体。
“所以你怀疑是故意投毒?”严峫不可思议地问,“那你当时为什不说?”
“送到家是两盒营养品加两小瓶药酒,”方正弘没好气道,“药酒上还挂着你严峫手写慰问卡。”
严峫闻言立马炸毛:“手写东西送给你?你脑子没出问题吧老方,从警校毕业后就再没写过自己名字以外汉字,连江停都没收到过手写情书!”
江停:“……”
方正弘:“……”
江停揉揉太阳穴,“然后呢?”
“你喝药酒?”严峫第反应是,“怎什锅都能推给药酒?!”
周围只有江停神情微变,而杨媚和齐思浩都头雾水,连药酒是指什都不知道。
方正弘短促地笑声,神情中似乎有种破釜沉舟狠意:“严峫,本来吕局就是站在你那边,又跟踪你被发现,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况且这里都是你人,自然是你想怎否认就能怎否认,哪怕说出花来这帮人都只会相信你而不相信——既然这样还用得着跟装糊涂吗?档次也太低吧?”
“……”严峫此刻真实实在在感受到无辜市民被拎到刑侦支队审问冤枉:“可是真不知道啊,你啥时候喝药酒?!”
方正弘怒道:“不是你送到家来吗?!”
“本来对中药其实般,但受伤后确实筋骨不如以前,再加上也受身边人影响,知道药酒对活血风湿还是很管用。”方正弘顿顿,有点不情愿地承认:“严峫这小子虽然轻浮,但送人都是好东西,所以看到是他送来,就……”
“你就点不剩地全喝,”江停确认。
方正弘悻悻地点点头。
江停和严峫对视眼,后者满脸写着“WTF”式冤枉。
“然后你就立刻中毒?”江停又问。
严峫:“犯贱吗,送你东西干嘛?!”
这两人简直天生属猫狗,见面就要吵起来。所幸江停咳声,问:“到底怎回事,方队慢慢说。”
方正弘对江停始终抱着丝诡异又勉强信任,闻言狠狠地呼口气,“那是年半前受伤时候,市局各个科室都往家送慰问品,当时对这姓严小子还没那——没那——”
没那横挑鼻子竖挑眼,两人还保持着面子上和谐平静工作关系。
“啊,对。”严峫终于想起来:“当时吕局吩咐让大家都表示下慰问,当做那个季度团队建设。怕随便选礼物价格太高,别部门脸上不好看,就随口吩咐马翔还是谁去准备点便宜营养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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