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翔眼皮倏然
跳——
世界仿佛静止
半秒。
轰——！！
“你们这管理也太松吧，他们几个想进来就进来？”
还是没人答话。
“问你们话呢，押送流程规范都做到吗？喏，你，”秦川向坐在自己右手边
狱警扬扬下巴：“防弹衣穿好没？”
被他点名狱警比较年轻，终于忍不住：“你他妈瞎吗？问那
多干嘛？”
秦川毫不在意：“提醒你而已。”
“要不要
现在把口供再给你们复述遍？！”
狱警个劲做手势，连拉带拽把他们往后推，但还是有两三个人噙着泪光不愿走开。
“说不想看见你们！”秦川毫不留情且不耐烦：“走开！滚远点！”
几个人终于三三两两被拽回台阶上，小警察痛哭失声，被马翔死死按着肩膀，低哑声音每个字都酸涩难言：“听，你要真想为秦哥好，就劝他多多配合交代，尽量立功，也好……也好……”
也好争取免死。
目光，从这几个人包围中穿过去，不远处看守所门口，辆涂着“建宁市看守所”几个白底蓝字面包车停在台阶下，另外两名荷枪实弹警察正等在敞开后车门前。
马翔终于忍不住沙哑道：“秦哥……”
秦川脚步略顿顿，回头微笑道：“不是。”
大家都怔下。
秦川走下台阶，几个人眼睁睁望着他擦身而过，近又远。刚才那刚毕业小兄弟满脸胀得通红，全身都在发抖，马翔伸手拉没拉住，他突然大步冲下台阶：“你别这样秦队！不相信！求求你告诉你就是被冤枉，们定帮你翻案，们定——”
他活动下颈椎和肩膀，似乎非常悠闲。然而安静不到半分钟，突然他又来事：“哎，真不好意思。能不能帮个忙？”
年轻狱警要发作，被年纪稍大那个制住，不卑不亢地问：“你想要干什？”
“帮把眼镜摘。”秦川嘴角含着笑，诚恳地道：“老戴着不太舒服。”
警车在看守所大楼前发动，轮胎碾压沙地上发出噼啪声响，那几个来送行缉毒警都不约而同抬起头，各个眼眶通红，车尾在他们痛苦目送中驶向马路。
不远处道路两侧，槐树投下茂密树荫，几辆普通轿车停在路边。
小警察嚎哭声充斥耳膜，淹没最后那半句说不出口话。
秦川冷漠地回过头，再没向后瞥眼，弯腰钻进警车后厢。倒是两名狱警望着不远处几个悲痛难抑缉毒警，面上带着不忍之色，瞧着秦川时候都带着隐约怒气。
哐当！车门关上，缓缓发动。
“喂，”秦川扫左右狱警眼，似乎还觉得挺有意思似。
狱警牙关紧咬，没人理他。
几个人呼啦啦就跟着奔下台阶，这下连狱警都没想到：“快回来！”“怎搞你们几个，喂！”
“秦哥！”
“回去！”秦川突然回头厉喝。
飒飒寒风掠过沙地，几名缉毒警执拗而绝望。秦川凝视他们片刻，终于摇着头呼口气，说：“没有任何冤情，事情都是做，只是时候到被揪出来而已。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老子现在最不想见到就是你们这张张傻脸，明白吗？都是为钱！没别！滚回去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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