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常随身携带那把折叠刀被丢在垃圾箱边,刀锋锵然落地,丝血迹随着脏水缓缓化开,汩汩流向不远处下水道。
“吕局在严峫家小区附近遭到袭击,因为案发时附近偏僻,拖到今天凌晨才被环卫工人发现报警。们所有人现在都在医院,刚刚才脱离危险。”
“……”苟利开口嘴唇就发颤:“谁干?!”
医院走廊上,魏副局望向敞开病房门,省厅刑侦总队数名专家及市局余珠等人正围在病床边,看着吕局缓缓睁开浑浊眼睛,每个人脸上都掩饰不住焦灼。
吕局仿佛在夜之间衰老十岁不止,灰败浮肿脸上还戴着氧气罩,每发出个音就呼出阵白气:“……看到他脸,没有……绝对没认错……”
话音未落他胸腔中爆发出阵咳嗽,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几名专家脸都白:“是谁?到底是谁?!”
:“苟头,您手机响!”
“说多少次头之后加儿化音!”苟利噌噌摘下手套接过电话:“喂,魏局?”
这地方通话信号非常般,对面背景又十分嘈杂,苟利绕着空地走远几步,才听见魏副局在手机那边沉声问:“你个人吗?严峫在不在你身边?”
苟利踮脚展望,只见严峫在十余米以外地方站着,眉间紧锁低着头,不知道在跟谁发短信。
“在边上呢,去叫他?”苟利漫不经心地抬脚往那边走,谁知话音刚落就被手机里声音喝止:“别,你站住!”
“呼、呼、呼……”吕局大口喘息,勉强嘶哑道:“是恭州,恭州禁毒死那个——”
“那个江停。”
时间倏然停止,指针飞速后退,回到十个小时前——
满世界沙沙不断,偏僻后巷在雨夜中伸手不见五指。远处街道上车辆驶过,模糊灯光闪即逝,闪亮水洼瞬间被踩得四分五裂。
江停黑色大衣下摆随脚步扬起,冰冷森白面孔被遮挡在黑伞之下,疾步转弯时只听“当啷!”声清响。
“啥?”
魏副局深深抽口气,才稳定住异常尖利语调:
“你给记好,下面说话个字都不准告诉严峫,在回市局之前什都别让他知道。”
“现在医院里,吕局出事。”
苟利眼皮霎时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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