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主动投靠黑桃K?”
吕局无可奈何,又点点头。
似乎有什东西
人老成精吕局估计打死也想不到最后破绽竟然出自这里。他沉默地坐在大转椅里,短短几天已经养回来大圆脸耷拉着,只有眼皮个劲抽跳,止都止不住。
“您还有什话说?”
“……有。”
严峫不乏嘲讽地做个请手势。
吕局终于忍不住问出这句话:“你个三十多岁大男人,还他妈用粉黄色旧毛巾洗脸?!”
。
“江停确实是九点左右离开家门,但您直在家待到凌晨,估计街道上清洁工开始上班后,你才站在家浴室里,仔细对着镜子找准下刀口,浅浅刺自己刀。您早年是法医出身,这几十年来经手尸体成百上千,对人体结构和血管分布如指掌;而之所以不到室外再刺,是因为那晚雨下到第二天清晨,您事先勘察好‘遇刺地点’又非常黑暗偏僻,如果因为能见度低而手滑刺歪话,很可能会真造成意外。”
“仔细收拾好浴室后,您才离开家,来到遇刺地点,挤破事先准备好小血袋,顺理成章被环卫工发现送进医院。”严峫淡淡道:“被捅和自捅刀伤不同,如果严格验伤是会被发现,但省厅技术总队负责伤情鉴定胡处长是咱们市局苟利师傅,只要事先暗示好,他不会大动干戈地跑来认真验。”
吕局想反驳什,然而严峫没给他这个机会:“除此之外还有样可做物证是小区监控,然而视频并不清晰——几个月前被方正弘监视时候,有天晚上他在楼下跟踪被发现,事后江停和起从物业公司调过视频。就是在那个时候,江停记住小区内各个监控盲点。”
吕局按住跳动额角,认真道:“严峫,理解你不愿意相信江停是叛徒事实。但你能不能偶尔也勉为其难地,屈尊降贵地,稍微相信下你领导?”
严峫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旧毛巾吸水性好,否则次氯酸那点味道怎会留到现在呢。”
两人久久对视,吕局表情复杂,不知道是应该对严峫出类拔萃侦查意识予以赞扬,还是后悔自己最后竟然栽在条旧毛巾上。那天晚上他没有用自己外套擦去最后那点漂白剂水,就是怕羊毛布料纤维留在瓷砖地缝里,留下惹人怀疑蛛丝马迹;但没成想最后弄巧成拙,反而成真正天意。
“——老,老!”僵持好几分钟后,吕局终于摇头发出沉重感慨:“不中用啦,唉!”
严峫靠着椅背,大腿交叠,双手抱在胸前:“所以江停确实没有刺伤你?”
“……”吕局点点头。
“领导?”严峫眼底涌现出讥笑,说:“魏副局和余支队从开始就知道您这个计划吧,否则‘案发现场’挤破那个小血袋,血清氯渗透检测做不就露馅?”
吕局:“……”
吕局终于仰天长叹出口气。
“严峫,严警督,严副支队。”他无奈地问,“为什你就不肯相信,是江停在你家刺你领导刀,然后趁乱逃走,而谎称在外遇刺,其实是为保护你这胎神瓜哇子呢?!”
“因为用漂白剂清洗浴室血迹人是你。”严峫冷冷道,“江停不会把洗脸巾误认成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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