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咳猛地停止,江停仿佛从喉头喷,赫然只见血丝从指缝间洇出来!
“……来
江停回以平静直视:“你有证据?”
阿杰不答。
证据当然是没有。激烈枪战闪电般发生,又在几分钟后仓促结束,根本没时间也没条件生擒任何掸邦警方,所有质问都只能基于怀疑。
江停唇角慢慢挑起个微妙且讥诮弧度:“况且……”
阿杰心生疑惑,却只见他挑眉,带着那样笑容轻声问:“……就算你有证据,又怎样呢?”
江停偏头,离得稍远些,眼底神情清清楚楚,那分明是无声:“你有病?”
“警方恰好赶上那个时间,又那恰好堵在埋伏山坡后,更巧合是,还准备高火力机关枪。掸邦当地军警流程们这些人都清楚,没有层层报告和审批,是拿不到那些重火力武器,也就是说警方把们行动计划拿到手已经很久。”
阿杰身体微倾,几乎贴在江停耳边,字顿轻轻道:“就是你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完全是陈述语气。
不远处车队中不少人偷眼瞥来,但不敢多看,很快仓促移开目光。
货”。
江停站在树荫下,衬衣肩上搭着外套,只见两个保镖左右拖着个不成人形家伙来——那是吴吞。
吴吞土黄色僧衣上全是血迹,只袍袖空空荡荡,整张脸都是黑灰,看不出是活着还是死。江停冷漠地盯着他由远而近,直到近前时,突然只见吴吞眼皮翻,眼白轱辘翻出瞳孔来,犹如厉鬼般盯住江停。
刹那间他们两人目光相撞,江停垂下视线,眼底全是事不关己漠然。
“#¥%#!”缅甸保镖骂几句,顺手将吴吞扔进后座。
“你!”
那瞬间阿杰手掌下意识用力,江停脖颈被卡,气管痉挛,骤然呛咳起来!
他肺炎刚好没多久,这咳简直惊天动地,连血星都呛出来。阿杰略微惊,急忙松手,就只见江停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手扶着地面,手捂着嘴唇,肩膀剧烈战栗。
“……”阿杰退半步才稳住:“你怎回事?!”
“咳!咳,咳咳——咳咳!!”
江停说:“有病就去治。”随即用力抽出手肘,走向村寨。
然而下秒他被人从后勒住,阿杰就这半扶半拖着他大步走向树丛,江停踉跄着随他脚步后退,险些被灌木丛绊倒。直到走下土路,他才被重重推搡到树后,随即脖颈被只有力手掐住。
两人相距不过半寸,阿杰警告低沉冰冷:“昨晚是命大,但不能有下次。”
“……”
“不知道大哥是怎想,但你不是真心做事,这点们都看得出来。老实点,日子好好过,总比折腾没命好,懂?”
江停转身走向大屋,还没迈出脚步就站住——不知何时身后竟然站个人。
是阿杰。
阿杰黑背心迷彩裤,双手抱臂,臂膀肌肉显得格外精悍,浅褐色皮肤上林林总总分布着数道浅白伤疤。他昨夜在警方围捕时被弹片刮伤,只戴着只露指手套,另手缠着绷带,边缘隐约透出深色凝固血迹来。
两人对视几秒,江停侧身要走,然而在擦肩而过瞬间被阿杰抓住手肘。
“昨晚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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