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劭起身,右肋蓦然剧痛,低头只见江停正从他肋下拔出把血迹斑斑小刀,随即二话不说更用力地捅进去。闻劭在鲜血喷涌中发出声闷哼,紧接着被刀锋抵上咽喉。
“想过很多次,如果有机会话,最好能把你凌迟弄死。”江停淡淡道,“你想给这个实现心愿机会吗?”
闻劭不断吸气,随着这个动作,刀锋在他咽喉上划出道道细微血痕。终于他长长笑叹口气:“你刚才就应该先下手打断两条腿,再不济废掉两只手也好,早干什去?”
吉普车停在狭窄山道正中,侧是悬崖石壁,另侧就是陡峭深渊。江停双眼在黑暗中森然发亮,说:“确实很想这做,但万把你弄死怎办,那些运毒渠
后座空空荡荡,他人质已不见踪影。
“别动,”枪口无声无息顶上后脑,江停冷冷道:“不然开枪。”
车声颠簸轰鸣,但这方小小空间却像是凝固住,短短几秒比几个世纪还漫长。终于闻劭笑起来,似乎非常无奈,说:“是错,早该想到要制伏你没那容易。”
江停说:“没关系,也没想到你会自投罗网。”
江停手拿枪手搭着方向盘,三年前车祸留下应激后遗症不再对他精湛车技造成任何影响,吉普顺着狭窄山路向前平稳飞驰。闻劭身体随颠簸微微晃动,车窗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玻璃中映出他半边含笑脸,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冰冷枪口正顶在自己脑袋上样:
景是狂啸风声,连站在边上陈处都听见,似乎打电话人正在驾车高速行驶:“主目标那三辆车要冲卡,闻劭不在冲卡车上。”
陈处失声问:“那他在哪?”
刹那间吕局耳边响起刚才路上严峫话:
“秦川说黑桃K似乎喜欢声东击西,叫们小心提防,就怕万……”
“……快!让特警去增援!”刹那间吕局吼声和手机那边江停回答完全重合:“——闻劭跟‘钉子’在起!!”
“是吗?”他说,“你想错。”
话音未落,他突然扭头夺枪。这个举动与z.sha无异,砰砰两声枪口走火,子弹紧贴着他自己太阳穴打穿车顶!
江停牙关紧,枪已脱手,在后坐力作用下跳至半空。闻劭伸手去夺,江停肘狠狠将枪撞飞,“砰!”第三声走火,子弹掠过江停鼻尖哗然打碎前窗,枪身飞至后座!
闻劭夺枪失败,反应极快,老虎钳般手就去抓方向盘。
夺枪和抢方向盘,这两个举动都不啻于疯子赌命,换作任何精神病程度不那重人来都办不到。然而这时冷不防江停猛踩刹车,吉普戛然停住,巨大惯性让闻劭身体前倾,额角撞上仪表盘;稀里哗啦巨响中只听喀嚓、喀嚓——手铐闪电般锢上双腕!
·
闻劭从防弹车后门探向吉普车副驾。
疾驰两车间距半米,只要有辆稍微错开车速,他就会失足被绞进车底,瞬间变成堆血泥——但他凌空横跨步伐很稳,两手同时发力撑住车顶边缘,整个人钻进副驾座上,“砰!”地顺手带上车门。
三辆越野车顿时加速,向远处灯火通明警车阵冲刺而去。
闻劭几不可闻地呼口气,向后座扭头——他眼皮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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