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前开,别减速。”闻劭语气中似乎带着少许遗憾:“这是惯性触发装置,金属球三次碰撞即可引爆。你刚才停车又启动,惯性作用力已经让它碰撞两次,只要你再踩次刹车,你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爱你,想跟你起活着。”指挥车中清清楚楚响起黑桃K声音:“实在不行话,起死也可以。”
所有领导脸色骤变,吕局茶杯嘭声翻倒在地!
“报告指挥中心!”正在这个时候,只听通讯频道里余队朗声道:“已带着增援在前方设置好关卡,江队车离们只差
“抱歉不是理解,向不太能理解你。”江停微笑嘲道,“那个案子负责剖析犯罪动机人是严峫。”
他脚踩下油门,吉普车嗡地发动,向前驶去。
侧视镜映出他们身后景象,山路尽头隐约亮起光芒——那是车灯,似乎正有辆警车从后方追上来。
江停分神往侧视镜瞥,紧接着听见闻劭越来越清晰笑声。
这个人跟江停聊天时经常笑,但很少像这样痛痛快快、不加掩饰地笑出声。不知为何江停心中微沉,皱眉问:“你笑什?”
连着指挥中心吧,或许可以先看看诚意。知道王锐、贺良跟申晓奇那三个孩子是怎死吗?”
江停想提醒他申晓奇已经被救回来,但并没有出声。
提醒也没用,闻劭偏执早已病入膏肓,在他眼里申晓奇跟死没什两样。
“每年七月中,都会想起咱们小时候经历。如果说这辈子曾经有过什遗憾话,那根救生绳可能是唯想令时光倒流,回到过去阻止并改变事情;但就像你说那样,二十多年,太久。即便再回头也没有什意义。”
“这件事后来变成心里过不去梗,直至从美国回来,发现你彻底站在吴吞那边时,这梗变成出血点,每天都能感觉到它扩散、溃烂,渐渐成心腹之患。”
“就像滕文艳没杀王锐,于是她也死……”闻劭遗憾地道:“所以刚刚才问,为什你不直接开枪呢?”
“……”
闻劭握住江停突然开始颤栗手,就像握住价值连城珍宝,丝毫不在意刀尖刺进薄薄颈部肌肉。他就带着那仿佛解脱般笑容,缓缓地道:“为在脱身后彻底销毁线索,以防警察追踪,在这四辆车中都装炸弹……”
江停突然抽手扔小刀,嘭地打开仪表盘下杂物箱,瞳孔瞬间缩紧。
照明灯中,摞炸药被固定在箱底,引爆装置极其精妙,竟然是被电磁线固定住两个金属小球——
“所以你逼迫滕文艳杀王锐,李雨欣杀贺良。”江停眉目纹丝不动,说:“你实际想行刑其实是自己,但你又不愿意去死,所以只能找这些无辜孩子来当替身。”
闻劭默然片刻,眼神闪动:“其实是愿意死在你手下,就像刚才上车时,问你为什没开枪。”
江停哂。
“但还是很高兴你能理解意思。”闻劭温和地道,“直爱你,江停,作为配合警方交换,请你亲手把送到吕局手里去吧。”
如果是以前,这三个字会让江停被仇恨和自厌恶毒蛇所缠绕,乃至于被逼到窒息,但现在他心里只感觉非常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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