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梅:“!!!”
严峫在韩小梅心中形象轰然高大,直冲云霄,然后在她感激涕零恭送中摇晃着尾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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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孩子真不懂事,哪有说办婚礼就办婚礼?时间哪里够?地方定好吗?准备请多少人?珠宝戒指礼服场地,婚车鲜花司仪乐队……”
江停腿架在膝盖上,手里捧着黄主任最新著作,耳朵里夹着蓝牙耳机,在曾翠翠女士絮叨间隙不住“嗯嗯”点头。
啪!
果不其然,下秒他手被抓住。
“办办办……”江停被打败,满脸破釜沉舟:“你想上哪办婚礼,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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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韩小梅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咱们准备俩月惊喜求婚,就这泡汤啦?”
们这,”严峫搓着手说,“办婚礼有点儿紧啊。”
江停眼皮抬,那瞬间严峫呼吸都屏住,只怕他反应过来蹦出来句“俩男结个毛婚”。然而这担心落空,只听江停愕然道:“还要办婚礼?”
轰声严峫心脏重重落回胸腔。
但他对微表情控制妙到巅峰,表面完全没露出丝欣喜,瞬间就惊讶地挑起剑眉:“你不想办啊?”
江停说:“不是。可咱们俩男……”
“所以说为什不提前打招呼!”严母简直要犯心梗,“都四月!离九月报道只差五个月!连做衣服都不够,怎办婚礼!”
江停终于回过神来:“什?”
严母:“……”
“哦,严峫说这是他从小心愿来着,十八岁那年就梦想着去国外办婚礼,所以才……”
严母满腔愤懑都化作
建宁市局人来人往走廊上,严峫单肩搭着警服外套,手拿着大杯特浓脱脂拿铁,流里流气地耸耸肩,那张俊脸上得意洋洋表情让人看真想拿鞋底板子抽他,不知道江停每天是怎亲下去:
“你江哥爱~~懂吗?在你江哥心里是他唯伴侣,注定老公,命运归宿!他除嫁给还能嫁给谁?求婚?还用求?!”
韩小梅脸空白,目送严峫翘着尾巴向前走去,仿佛前阵子那个对马翔怒吼——“不行!求婚现场花要大红!全红!红色最喜庆最富贵,象征着对你们江哥椒房专宠!”——神经病不是他样。
“哦,对,”严峫猛然想起什似,猛地立定回头,用文件夹笑眯眯在她头顶上拍下,拍得韩小梅个趔趄。
“看在你策划求婚有功份上,严哥赏你张头等舱机票五星级酒店全包婚礼请柬,记得穿漂亮点哦。”
严峫低下头,用手捂住眼。他肩膀垂落下去,连头顶那总是嚣张跋扈、不打发蜡就压不下去撮黑发都无精打采,耷拉着晃荡出道弧线。
江停目瞪口呆,空气陷入安静。
“从很小时候起,就幻想过自己将来婚礼定要到国外去办,鲜花,草坪,喷泉,白鸽……在亲朋好友见证下,许下生誓言。”严峫捂着眼睛,半晌摇摇头,凝重道:“你不愿意就算。”
他顿顿,站起身:“毕竟你更顾忌世俗眼光。”
说着他举步走向屋外,背影缭绕着丝无可奈何又包容隐忍沧桑,仿佛那个在江阳县河岸满身鲜血奄奄息男人,拖着沉重脚步慢慢往远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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