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严峫眼明手快,站在沙发背后伸手就按住他:“别动!给看看!你干嘛呢?偷偷摸摸地在给谁写情书?”
江停啼笑皆非:“还没做完呢,快放手,给你点个三明治吃……”
“不吃!快给看看,这是什?红蜡笔?”
两人扭打片刻,好似幼儿园小朋友抢玩具,个坚持想要个扭捏不给,侍应生路过都报以友好(且八卦)微笑。终于江停撑不住,满面通红地把纸笔往严峫怀里塞:“看看看看看,你真是个……”
严峫兴致勃勃,抢来定睛看,顿时愣住。
“阿——嘁!!”
魏副局躲闪不及,险些被喷脸,连忙往远处挪:“你干啥呢老吕,感冒啦?”
“不知道呢,”吕局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子,旋即又嘿然笑:“谁知道是不是公安部哪位老警花又在背后念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老哥。”
“嘿你这自作多情……”魏副局嗤之以鼻,两人继续盖着毛巾,懒洋洋地摊在石板上,各自顶着个发量堪忧脑袋瓜和无法忽视将军肚,争分夺秒享受婚礼正式开始前闲暇时光。
恰好外面余队经过,透过玻璃见此情景,惨不忍睹地扭过头。
妈!要留下心理阴影!妈!!”
严母贴着儿子耳朵:“不!行!停停画你也得画!画完拍照眼睛大!听话!!”
马翔:“……”
严峫:“……”
众人:“……”
那是两张被涂成红色叠起来纸,上书三个字,结婚证。
这两份简陋至极“结婚证”,内页却画得十分精细,连纸页抬头花纹都纹丝不差。两个惟妙惟肖小人头顶头靠在起,眼睛鼻子嘴都神似正主,左边“严峫”有两道粗粗剑眉,严肃地瞪着大眼;右边“江停”嘴角带着笑,火柴棍手臂还比着两根手指,做个V字型。
持证人,登记日期,身份证号应俱全,结婚证号则是江停不知哪来灵感现场编。
严峫怔在原地。
“闲着没事就……”江停拿热气腾腾马克杯遮住半边脸,只
·
江停在哪里?
江停舒舒服服地窝在酒店大堂咖啡厅最深处沙发里。
严峫好不容易逃离杰米老师魔掌,才下楼想找点吃,老远就看见沙发靠背上露出个乌黑发顶,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把薅住江队那两只白生生无辜耳朵尖:“你————眼——线——画————吗?!”
“卧槽!”江停全身震,险些把笔纸扔,连忙用吕局签名版著作盖上。
化妆室陷入短暂又诡异安静,就在那两秒间隙里,严峫突然爆发出强大求生欲,掌推开那根名为眼线笔魔物,挣脱他亲娘钳制,在众目睽睽下手忙脚乱奔出门。
“你上哪去?给回来!”严母个箭步追出门,哭笑不得道:“眼线才画半截呢,丢人呐你这大小眼!”
酒店走廊尽头回荡着严峫求饶:“去把江停找回来给你玩!……”然后他溜烟扑进电梯里没影儿。
曾翠翠女士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也没办法,只得愤愤回屋,招待马翔韩小梅那帮“迎新娘”市局小混蛋们去。
同时刻,酒店桑拿室,吕局在滚滚白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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