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江停回视薛重华,平静中带着丝疑惑:“画师?”
休息室里安静无比,两人彼此对视,薛重华嘴唇张张,似乎每个字音都有些艰难:“……画师是怎死?”
江停失笑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你可能认错人。”
薛重华死死盯着他,江停礼貌地示意:“去看看严峫,不好意思,失陪下……”
“等等!”
这话音听着很奇怪,江停不知该作何反应,只点头,紧接着听他道:“是从您位朋友那里知道江队您。”
江停下意识:“朋友?”
薛重华深深盯着他,眼圈带着疲惫浅青,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他在齿缝中缓缓地、沙哑地吐出两个字,说:
“画师。”
——画师。
”江停确认。
事实证明自然界生物在面对潜在情敌时都会呈现出不同程度本能反应,智商越高越是如此,甚至连江停都能感觉到自己在面对这位薛姓帅哥时下意识地站直,还调整下面部表情,好看上去更从容自然点。
那人嘴角上扬,似乎是想礼貌地微笑笑,但因为长久冰冻面部肌肉实在不习惯这个表情,那微笑看上去就跟脸颊突然抽下似:“您好,您就是江队吧。”
来人与江停握握手,仅握下就匆匆收回去。刹那间江停敏锐地感觉到他掌心非常湿,尾音也有些不易被人察觉紧绷,说:“叫薛重华,在海津市公安局工作。”
江停略微诧异,还是个同行?
江停步伐顿住,只见薛重华从身后捏住他肩膀,手背因为过分用力而骨节,bao起。
“十年前,海津市,你曾是‘画师’唯登记在情报网上紧急联络人,你们是什关系?”
“……”
“他是为保护个人而,bao露,”薛重华声音战栗,字顿问:“那个人是谁?”
不知什时候乐队停,远处寂寥无
零星记忆伴随着白日盛夏当头砸来,公大礼堂外林荫路边四下蝉鸣。篮球在天空下划出弧线,穿越篮筐,砰然落地;口哨与欢呼响成片,有人笑道:“助攻漂亮!江停再来个三分,干死刑科院!”
“就说你俩早该搭档!弄个组合出道去吧!”
江停转身回防,耳畔风声呼啸,不远处隐约飘来道熟悉笑声:“滚蛋,不组,跟姓江名字不合……”
“闭嘴!”江停边跑边回头吼道。
然而已经太迟,果然只听那人在起哄声中笑道:“要是跟他搭档,那俩组合名岂不是叫——”
“是严峫……”薛重华示意洗手间方向:“远房亲戚。”
江停点头表示理解,眼神微妙。
实际上薛重华也不知道眼前这位江支队为什会露出这种复杂又然表情。他匆匆坐十二个小时飞机没合眼,下飞机后直接打车赶到酒店,路上都灵魂出窍般地大脑空白,甚至都没想起来带点东西或封个红包,只临进门前在酒店大厅ATM机那取点外币,匆匆拿纸包,才不至于闹出两手空空不告而来笑话。
直到踏进酒店大门时,他才恍惚生出丝脚踩实地触感——但就算如此,他思维也还没来得及恢复到正常频道上来。
“对您久仰,”薛重华顿顿,又加重语气重复:“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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