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看他不对劲,“怎?没魂儿?”
贺小山张张嘴,想问他能在你家养猫不,话没出口又想起猫被简明没收。顿时有种含辛茹苦养儿十年,离婚官司打输,孩子被判给前妻心酸……
他闷闷地应句,“没事。”谢过师兄,收钥匙。
贺小山在路上买整件啤酒,回家边喝酒边收拾行李,渐至酩酊大醉。初夏夜风从窗外拂入,他抱着只旧足球蹲在纸箱前发呆,模糊视野里,怀里球影闪烁,竟然有点像简明脸。
他要醉到这种程度才有勇气去回想那天晚上。
他料到简明会很生气,但他不知道简明生气究竟是因为找新房和新室友麻烦、因为没人帮忙养猫,还是因为他要走。
他放下泡面叉子,想抽烟却发现打火机没油,索性关电脑,被子捂,牙也不刷倒头就睡。
第二天晚上去训练,贺小山被教练拳砸到地上,趴在原地动不动,发呆。
“怎?”教练问他。
贺小山慢吞吞爬起来,满眼血丝,闷闷地说句,“不打。”扯拳套,弓腰驼背地走。
个居室,住得舒坦!”扔下筷子回屋。
贺小山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夹口菜,味同嚼蜡。将喵喵乱叫贺天鹅推上肩头,他木然地起身收拾碗筷。
刚刷洗没个碗,简明戴着口罩手套满身寒气地出来,把捞走贺天鹅,“秃毛是捡,你净身出户!”
第16章
简明整周没跟贺小山说话。他们又恢复到之前冷战状态,猫就像是支插曲。幸好简明也没想过把猫送走,白天简明上班,贺天鹅就钻到贺小山屋里挠他爹脸,晚上简明回家,它又凑简明身上哞哞哞,跟简明屋睡。
他当时直在叫秦朗……因为如果不叫,眼前那人就直是简明,清晰明得令他恐惧。
他明明知道那是简明,还是将对方按在身下,不顾抵抗,深深地进入,他清楚地
他性子就是这样,平时挺好相处,发起闷来谁都不理。所以教练也没在意,叫他几个师弟继续训练。贺小山去更衣室,他师兄正在那儿等他。
“这儿,家备用钥匙。地址你还记得吧?上次带你去过。”
“谢谢师兄。”贺小山表情呆滞。
“你什时候搬过来?提前整理整理。”
“下周吧。”
大半夜,贺小山边对着游戏屏幕吃泡面,边听简明在对面屋里翻来覆去地打喷嚏。
贺小山觉得泡面难以下咽,比上次冷战时难吃多。他心里也比上次难过许多,那时候他虽然烦扰,但尚能逃避,还能作出副心静如水样子给自己看。这次他却觉得食不下咽,寝不安席。
搬去师兄家住这件事是上次冷战时定下,他当时真以为他和简明会分道扬镳,所以提前给自己找后路,再加上他积蓄无多,后面正好有事需要用钱,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放着免费房不住,再和简明同租。
后来来贺天鹅,他们俩关系峰回路转。贺小山不知怎心里很忐忑,没办法将搬出去事儿说出口。他看得出,自从有猫,简明每天心情都很雀跃,成日张罗这样猫食那样玩具,虽然不怎碰猫,却比贺小山还上心——贺小山总觉得自己会毁简明这份惬意。
现在果然被他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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