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跟你道歉,”他说,“那时候是不懂事,冷落你,才有后面发生事情。还有,这些东西都还给你。”
简明酒彻底醒。
……
“有人,”贺小山说。
他手机与此同时在兜里响起来,他用老款诺基亚,不是智能机。古旧而独特铃声单调而刺耳,在空荡荡小巷来回飘荡,在夜色里有些渗人。但他们谁也没理。
秦朗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冷静,“什时候事?”
简明酒喝多,也没避讳,直接吐槽道,“那傻`逼饿肚子就吃泡面,回头拉得更厉害,可不是跟祖宗似。”
旁二愣子捶着桌开始唱,“郎君啊~你是不是饿得慌啊~你要是饿得慌,跟四娘讲,四娘给你做面汤~”
“滚滚滚,”简明踹完他就走。
摇头晃脑出酒吧,夜风吹,稍微清醒些。简明拎起食品袋看看里面打包鸡翅和薯条,想想觉得拉肚子吃也不好,还是回去熬点清粥小菜算。
他边挥手拦车边直摇头,心里叹道,祖宗。
“你不问这次为什回来?为什找你?”
“为什?”
“快毕业,两条路,留在国外,或者回来。”
贺小山看着他,“你总是把前途规划得很好。”
“是啊,所以这次演奏会是次试水,来找你也是次试水,想知道能不能回来,”秦朗说,他看着贺小山眼睛,“跟苏博那次事情之后就断。后来在法国也有人追,都拒绝。你呢?”
贺小山说不清楚什时候,只能说,“最近。”
“是什人?”
“……他很好。”
“再好能有们在起十几年好吗?”秦朗说,“比谁都解你,小山,你是个念旧人。你心里想东西不容易变。你要真想着他,就不会出来跟见面。”
手机还在兜里回响,这个时间里多半是网游里队友打来催着上网刷副本。贺小山将手伸进兜里,按断它。
贺小山跑前跑后地伺候他时候,老爱叫他祖宗。但其实姓贺才是真祖宗。他简明不管有没有人照顾都把自己拾掇得好好,贺小山呢,落单就把日子过得跟屎似,胡吃乱喝,昏天黑地,老让人牵肠挂肚省不心。
等半天也没车,他见前面文化中心路口人群熙攘,估计是场演出才结束,车都在上游被截走,于是朝着文化中心方向多走段,试图跟人拼个车。
走近才看到文化中心门口几幅大海报,简明没留神多看眼,扫到张熟悉舞台照,芝兰玉树青年端着小提琴站在灯光中央。
冷风激灵,酒醒大半。
他皱着眉头往前又走几步,看清演奏者名字,又看清下面日期时间。回想起贺小山最近心神不宁样子,以及他今晚莫名其妙“拉肚子”……
……
简明塞肚子烤肉,喝得微醺,西装外套搭在肩上,拎着个食品袋从酒吧里出来。三个兄弟还在里面继续喝,他却要先走。
“才喝几杯怎就走,周五晚上又没事儿,难道还回去查岗啊?”临走时候大马招呼他。
“家里还病着个,”简明摇摇头,“给他带点儿东西吃。”
“嗨,不就拉个肚子,什病啊,你还真当祖宗伺候,”三猴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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