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谨这个人,平时言行举止也都是谨慎又保守样子,因此顾远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喔,你也这认为?”
方谨问:“……那您会同意吗?”
顾远转身面对着落地镜。不得不说方谨眼光还是不错,深黑色绒面西装在他身上显得异常挺括,精良修身剪裁更突出宽肩窄臀长腿,奢华面料衬出风度优雅而气势强悍,半温莎结上那枚赤金蓝宝石领带夹更是点睛
“这也就是今天,到正式酒会时候有专业造型师,就轮不到你多嘴。”顾远边穿衣服边道,也不知道是在警告方谨还是在为自己刹那间妥协而辩解,片刻后又指示:“把领带拿来。”
方谨拿来条细款黑色暗花丝绸领带,顾远皱眉看眼,懒得跟他计较,抬起结实脖颈示意他过来打上。
方谨似乎是万能。他懂做账,审计,风险管理;会说英德双语,会开车和小型直升机,会两手简单防身术;他会做手好粤菜,会煲各种各样汤,甚至知道男士领带十几种不同打法。
如果是个女就好,可以娶进门来叫他给生孩子,顾远心不在焉地想。
但紧接着他又愣,心说怎会有这可怕念头,太长时间没去找小情儿吗?
过几天顾远回顾家大宅时候,果然就带那套文房四宝当贺礼。
顾名宗每年生日都是整个家族集团盛会,生意伙伴、重要下属、各大关系财阀往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整个庆典从开始接待来宾到余兴节目落幕共得有七八天,其中光正式酒会就有整整三天时间。
顾远身为长子第天就到。但他成年后和顾名宗父子关系越来越紧张,因此只带方谨在内几个手下,其余轻车简从,非常低调。
“这些年除生日外几乎不回来,对这里越来越陌生,”顾远站在卧室宽阔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庄园里如茵绿草和长排各色豪车:“感觉真奇怪,像是来做客样。”
方谨在衣柜中翻翻,拣出套黑色修身绒面西装,说:“今天就穿这件吧。”
“顾洋他妈今天也过来,”为驱散那刻异样和不适感觉,顾远随口道:“据说还带着她娘家亲戚姑娘,也不知道是打算来推销给谁。”
方谨手按着领结,抬头略带惊异地看他眼。
“你不知道?他妈不住这里。父亲脾气怪,他身边这多人,这座别墅谁都没让长住,就偶尔叫个谁过来陪两天。”
“……不,是在想……”方谨系好领带,退后半步道:“迟夫人生顾洋,在顾家地位很稳,应该不用送年轻女孩子来讨好顾总吧。看她也许是冲您来也说不定呢,毕竟您早就到适婚年龄……”
他尾音非常轻,仔细听话其实有点点变调。
偌大卧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顾远赤裸着精悍壮实上半身,用挑剔眼光上下打量片刻,评价说:“太娘。”
谁知方谨却异于寻常地坚持:“不,会很突出气场,您穿定很合适!”
顾大少平时是个非常强硬固执己见人,但方谨不顺从样子更少见。顾远看着他动不动举着衣架,神态中似乎有点期待样子,不知怎就突然冒出妥协念头。
“……拿来吧。”
方谨笑,眼梢微微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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