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洋相比，顾远最大
吃亏之处就是没有
个能在顾名宗面前转圜母亲。迟婉如虽然没能给儿子提供个有背景有势力母家，但这
多年来在顾名宗面前说软话、吹耳风，关键时刻还能透点消息给顾洋，潜移默化中帮助是非常巨大。
而除
这点之外，顾远还有另外个很不讨父亲喜欢地方就是，他确实跟顾名宗年轻时候太像。
狼群中头狼尚且年富力强，后辈却已长成太过锋利獠牙，即使是亲生儿子也样犯忌，顾名宗怎可能很喜欢见到他？
顾远大概也意识到这样下去谈话要僵，便咳声，主动开口道：“这个星期父亲生日，
特地找套文房四宝凑作贺礼。笔墨纸都是寻常玩意，唯独那方砚台是特地寻访来老坑
最外层办公间倒完全就是书房样子，落地大玻璃窗、靠墙红木书橱，顾名宗站在巨大办公桌后翻阅本书，头也不抬道：“坐。”
顾远叫声父亲，这才走到靠墙真皮大沙发前坐下，方谨顺从地站在他身侧。
据说顾名宗年轻时好户外运动，九十年代就个人去湘西徒步，去尼泊尔爬雪山，还自己改装越野车队去内蒙横跨沙漠。常年野外锻炼让他体格极好，至今身材都非常利落，光是简简单单往那里站，渊渟岳峙气场就非常强烈。
他面孔则完全就是二十年后顾远，虽然眼角已经显出时光痕迹，但并不显老，反而在沧桑中透出岁月带来成熟魅力——这种气势估计把顾远顾洋兄弟俩加起来，都难以望其项背。
“你迟几分钟，”顾名宗边翻书边道。
他父亲书房，方谨也随之跟上去。
然而在他们身后，迟婉如却转身望向方谨背影，面色极其难以形容。
“怎母亲？”顾洋终于发现异样。
“那个人……刚才那个人，他怎会跟着顾远？”
顾洋不以为意：“噢您说方谨？大哥说他是父亲派去助理之，其他人都被赶回去，只有他会做人会办事才被留下来——怎，您认识他？”
顾洋不卑不亢道：“刚才在外面碰见迟阿姨，聊几句才耽误。”
顾名宗不置可否，也不提他是不是真有叫迟婉如关注顾远未来妻子人选，只说：“做什事都要前想三后想四，提前把切有可能产生变量都纳入考虑范围。不然今天你来见耽误几分钟，明天在更重要大事上，也样耽误不成？”
顾远起身：“——是。”
顾名宗这才冷冷道：“这大人，做事还这毛躁。”
在边上方谨把身体中心微微移到脚前掌上，心想这父子关系果然和外界传说样僵。
迟婉如收回目光，面色还带着难以掩饰诧异，但很快摇摇头：“不，你不明白……算。”
·
顾远抬手敲两下门，静候片刻，里面传来顾名宗声音：“进来。”
顾远深吸口气，推开门。
顾名宗书房就像座大型办公室，里面还套着会议室、茶水间和可供小憩内室。据说内室摆设十分华丽，顾远曾经充满恶意猜测是不是他父亲最得宠情妇才有进入书房内室资格——但后来想想，他亲妈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现在泛酸该是迟婉如和顾洋才对，因此便作罢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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