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等在洗手间外走廊上,问:“送您回去?”
顾远看着他清醒镇定、从容平静脸,如同看见只哥斯拉空降到人民市z.府广场上:“你喝多少?”
“跟您差不多吧。”
“没醉?”
方谨说:“活动活动发散开就好。”
如此重复三次后,顾远终于放心地抽走白布,顺手卷卷往角落里扔,仿佛这事从来没发生过般回办公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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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在自己公司里分疆裂土武装割据行动终于宣告结束,战利品是份不平等雇佣合同,基本限定方助理十年内不能辞职。
好处是顾总终于恢复日常什事都交给方助理去干行为模式,秘书处为此大松口气。
方谨工作能力是再挑剔老板都找不出任何毛病,与此相对应是,他这个职位隐形权力也非常大,大公司内不乏总经理助理转岗空降部门把手、甚至直接外放分公司头头先例。不过方谨直兢兢业业做着他自己工作,能避免发表意见事绝不主动开口,顾远观察他很久,也没发现他有任何职场野心之类东西。
第二天,顾远站在办公室里,盯着那块挂在墙上挡着内窗白布。
就三个钉子,钉得倒不牢,歪歪斜斜像是很快就能松动样子。顾远琢磨会儿,懒得去找起子,顺手就捏住钉子重重拔。
“嘶!”
他手指立刻被钉子尖锐边缘狠狠刮到,忙倒抽口凉气把指尖含在嘴里。
就在这时窗户对面敲敲,顾远把白布掀起来看,只见方谨站在对面办公室里,贴着窗户无辜地看着他。
“……”顾远捂把脸,半晌用力摇摇头:“这样,开几个房间把德国佬扔进去,们自己人愿意留下也留下。明天大早就要去公司,
这其实挺不正常,毕竟方谨有学历有经验有背景,没有野心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性格特征——哪怕被家族倾轧打磨得异常能忍顾大少,内里其实也相当野心勃勃。他直觉得男人在事业拼搏期不想往上爬就完,安贫乐道等于浪费空气,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甚至连求学期间交给学校人民币都对不起,跟条咸鱼有什两样。
然而对方谨他是另套标准,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安于现状说明他态度踏实,他没有野心说明他热爱自己本职工作,多让人放心员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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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跟德资造船厂合作项目终于进行到交付阶段,晚上公司在五星级酒店设宴款待对接方,顾远带着包括方谨之内好几个人出席酒宴。结果德国那边来技术高层特别能喝,红白混在起往下灌,帮鬼佬把自己灌得稀里哗啦,顾远手下人也个个丢盔弃甲,连他自己都去洗手间里冲好几次脸。
顾远把拉开内窗,居高临下问:“你是不是经常这样窥视行踪……”
方谨言不发,递过把拔钉钳,然后默默把窗户关上退回去。
顾远:“……”
五分钟后,顾远把三个钉子拔下,然后手按着白布,手掀开角落往对面办公室偷窥眼。只见方谨正心无旁骛坐在电脑后,副两耳不闻窗外事样子,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动静。
顾远放下布角,过会儿又掀开,方谨连坐姿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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