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真是相当好,不用任何锦衣华服或财富堆积,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种纯粹、彻底,神魂俱慑美感。
顾名宗眼底那种无所谓神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目光沉下来,紧紧地盯着他。
方谨叹口气:“可是……在您面前本来就什都没有啊。”
话音里似乎有点无奈,但紧接着他走上前,仿佛非常小心试探地伸手按在顾名宗结实肩膀上,随即主动抱住他。
那是个类似于情人间亲密拥抱,方谨嘴唇几乎贴在顾名宗耳边,呼吸时温热气体都毫不保留地从颈侧擦过。刹那间顾名宗身体顿下,紧接着低低笑起来,反手拉住方谨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在他唇角印下个吻。
方谨紧闭沾满水珠眼睫,片刻后再次睁开,转身大步走出洗手间。
·
餐厅里,顾名宗已经去更衣室换好另件衬衣,此刻正站在巨大落地玻璃窗前,俯视脚下灯火如海繁华都市。
方谨还未走到桌前,就只见他转过身:“回来?走吧。”
“那先去付账……”
藏身之处线索必定在顾名宗手机里。
他要通过这点来切入局面,弄清顾名宗当初在幕后发出指令是什,制止明达航运雪崩式垮塌,以此重新拿回目前危急事态控制权。
四分二十秒,同步完毕。
方谨把数据上传云端,手机复原,紧接着将平板电脑用力把掰碎。
喀拉数声脆响,碎玻璃渣撒满水池都是。方谨把冒着电花平板电脑碎块干净利落扔出窗外,然后放水把SD卡和所有碎玻璃全部冲得干二净。
八点整,窗外烟火升起,夜空中骤然爆出绚丽灿烂礼花。
光影中两个人身影瞬间交叠在起,仿佛真是温情脉脉情人;随即下刻方谨伸出手,从顾名宗裤袋里摸出假手机,紧接着真手机顺着袖口无声无息滑进去。
切都发生在顷刻之间,烟花散去,夜空静,方谨十分柔和地退后半步。
他呼吸还有点乱,问:“这能算赔罪吗?”
顾名宗居高临下看着他,半晌才点点头,笑着说:“能。”
“付过。”顾名宗戏谑地看着他,边顺手抓起桌面上手机和钥匙放回口袋。
方谨视线在顾名宗西裤口袋上停留半秒,随即抬眼看着他,迟疑道:“可是昨天中途离席,今天回请您是想赔罪。实在抱歉顾总,……”
顾名宗悠闲地靠在桌沿上,说:“那你想个别法子赔罪吧。”
方谨似乎有些犹豫。
他轻轻站在那里,鬓发落在脸颊边,反衬得头发更加柔黑,而皮肤又更加素白;灯影下他微微垂着眼帘,睫毛上水珠未干,在烛火中映出非常细碎微渺光。
干完这切后他洗把脸,抬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
璀璨灯光映在他脸上,皮肤下淡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而五官轮廓又显得异常深刻,眉眼间隐藏着股坚冰般冷静和果决。
“——不行有什奇怪,说起来还不如你像呢……”
像顾名宗?
……太荒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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