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找来领班,直截当问:“你们那个头牌少爷今晚有空吗?”
在这种风月场所里混领班眼光比什都锐利,只在顾远全身上下扫眼,立刻堆起满面笑容:“有有有!——您请坐,这就去给您叫!”
领班从人群中挤走,过会儿那个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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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顾远没叫司机,他自己人开着车在霓虹流彩马路上漫无目穿梭,任凭夜风穿过大开车窗拍打在脸上。
他不想回家。
十几个小时之前他还站在家里想,原来这就是新婚夫妻样家庭生活感觉,然而短短天不到这种感觉就破灭——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股类似于嫉妒怒意正无声无息从心底滋生出来,脑海深处甚至有个声音在质问:为什你对这好,转头却去找别人?难道你平时对忠心耿耿样子都是装出来吗?
然而他知道自己是没有立场去问这句话。
和明达航运隐藏起来所有资产——如果算上所有被洗走黑钱,那将是笔相当客观巨大数目。
那天下午顾远强迫自己全神贯注到工作中,因为只要稍微分点神,他就会立刻想起昨晚混乱而酣畅春梦,以及耳边挥之不去痛苦喘息。
那折磨是如此禁忌、罪恶而诱惑,让他整个人反复沉沦在躁动和挣扎中。直到下班后很久,顶层所有高管都走,他还个人留在豪华宽敞办公室里,透过玻璃内窗能看到对面助理办公室空空荡荡桌椅。
良久之后,顾远如同着魔,起身推门走进去。
方谨办公室非常整齐,各种文件资料仔细分门别类后放在桌面、书架和柜子上,夹着密密麻麻备注条。顾远随手抽张字条出来,出神地摩挲他挺拔俊秀笔迹半晌,又抬眼望向宽大办公桌。
他只是老板,方谨是他工作助理。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从来没对他表现出丝毫跨越雷池意思。
哪怕方谨曾经对他有过半点试图超越关系暗示,他现在都能理直气壮拿去质问,然而没有。
从来没有。
顾远放缓车速,拐过街角繁华夜市区,家夜店门口正闪烁着彩灯树绚丽光,吸引住他视线。
他认出这家夜店自己去过,上次顾名宗生日时顾洋拉着他过来介绍MB,结果他没兴趣就提前走。不知为何此刻再看到时候顾远心里动,便开过去停车,径直推开墨色玻璃大门,里面灯光、音乐、扭曲舞动妖娆人体顿时扑面而来。
因为整齐洁净原因,桌面显得空旷干净,红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不知为何那情景突然让顾远想起这桌子宽得完全能躺下个人,如果方谨在上面话……
他那清瘦,张开手脚都定躺得下吧。
那刻顾远脑海不受控制,浮现出昨天深夜里方谨在医院天台上拉着自己情景。他眼底似乎总是含着汪水,嘴唇微微张开,呼吸温热湿润;他白衬衣被水泼湿,宽松领口下可以看见幽深明显锁骨,距离近到只要伸手便能轻而易举把所有衣扣把扯开……
顾远重重闭上眼睛,抓住桌沿手青筋,bao起,几乎刻意用剧痛压下那种种混乱疯狂念头。
半晌他抬起头,勉强深深吐出口气,仿佛在逃离什般转身大步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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