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顾远生父,你却
“……什?”
“熬鹰最恨是,你好不容易狠下心把小鹰熬得奄奄息、野性全失,正寻思着是时候去喂食喂水收服它时候,突然从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抢先步摸毛喂食,下把它彻底驯服;你这多年来期待和努力,突然被这化为乌有。”
顾名宗顿顿,又笑问:“——你猜之后会发生什?”
方谨已经明白,顾远事他什都知道。
灯光下他脸色是血色尽失苍白,甚至连身后被绑缚双手都在微微发抖,然而神情却带着种吓人冷静。
不是他卖自己,他不敢。
离射击道不远平地上,突兀地摆着张扶手椅,方谨慢慢走过去坐下。
“见到人?”顾名宗边卸弹夹边问。
短短句话,方谨知道和以前样没有任何侥幸机会,他轻轻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睁开眼直视着顾名宗:“——您是怎知道?”
汽车在夜幕中向城郊驶去,整整快两个小时后,最终停在路边。
保镖先下车开门,随即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方谨扶出来。
眼前是栋巨大仓库式建筑,前院被铁栏围起来,空地上整整齐齐停着几辆防弹房车。建筑灰黑色门脸前写着行字,夜色中很难看清,方谨抬眼盯会儿,才认出是某某真枪射击场。
保镖对他低头致意:“总裁在里面等你。”
方谨默不作声,被几个人挟着进建筑,在没有开灯前台和通道里走片刻,随即眼前倏而灯光大亮,来到座宽敞巨大室内射击场里。
顾名宗视而不见,悠悠道:“不过之后这个程咬金会发现……他从别人手上劫来这只小鹰,已经在多年时光中模仿原主言行,本能浸透于灵魂深处,变成和原主极为相似模样……”
“不是你养鹰犬爪牙!”方谨厉声道:“是个独立,跟你完全不样人!”
这句话尾梢甚至有点破音,在空旷射击场内带出刺耳回响。
顾名宗却不以为意:“你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吧。”
方谨咬住牙,毫无畏惧地和顾名宗对视,直至后者微笑着挑挑眉,重复四个字:“斩草除根。”
“是怎知道,”顾名宗笑起来:“那座疗养院外围年到头都有人,你这边刚进去那边消息就放在案头,两个小时内不出来就该叫人进去抢你——怎,柯家保镖没用,你以为人陪着他们道没用?”
方谨面色微变。
“——不明白,”半晌他谨慎道:“既然您知道人在里面,也有办法绕过柯家守卫,为什二十多年来都不干脆斩草除根?”
顾名宗换上弹夹,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饶有兴味地看方谨眼:“你知道熬鹰最恨是什吗?”
饶是方谨反应再快,也不禁愣。
砰!
枪声骤然响起,远处报靶杆上显出个鲜红数字:10.
顾名宗放下枪,回头招招手:“过来坐。”
保镖无声无息退出去,咔哒声关上门。
空旷室内只剩顾名宗、方谨、以及本来就在几个保镖。王宇也在保镖之中,虽然神情似乎很镇定,但方谨眼角余光轻轻瞥,就能看出他眼底深藏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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