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别过脸假装没听见,径直坐到餐桌对面,耳根似乎有点红。
顾远手端着咖啡杯,手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发邮件,头也不抬地感叹道:“你太不按剧本来方助理。人家小秘勾引完老板,第二天早上都要早早起床,化好妆做好头发,穿上性感睡衣再躺回去,装作刚刚醒来样子,睡眼惺忪给老板来个早安吻;然后吃早饭时候呢,坐在老板大腿上嘴对嘴喂面包,媚眼如丝地含煎香肠,再撒撒娇在餐桌上来发……你看看你。”
顾远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大早上先狂奔去刷牙就算,没有性感睡裙只能穿老板衣服也不计较,连早餐桌这重要场景地图都不知道把握,坐下来就只知道吃、吃、吃,连大腿都不晓得坐……”
方谨小声说:“你倒有经验。”
“电视里都这演!你对老板下手前都不知道搞点教材提高下技术水平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顾远做好被翻脸不认人全套准备——他跨坐在方谨身上,虎视眈眈看着他在晨光中点点睁开眼睫,连被迎面巴掌打过来心理准备都做好。
方谨睁开眼又紧紧闭上,重复好几次后才清醒过来,迷迷瞪瞪望着横跨在自己腰间顾远:“早?”
顾远呆滞半晌,才警惕地翻身下床:“……早。”
方谨套着顾远昨天穿那件白衬衣,没系扣子,呆呆地坐在床上。衬衣对他来说有点大,柔黑发梢隐没在雪白衣领里,晨光中颜色素淡又调和;顾远边刷牙边忍不住过来亲口,亲得他脸颊边都沾白沫。
方谨还沉浸在早起低血压浑浑噩噩状态中,直到顾远迅速洗漱完毕,去厨房端杯鲜榨果汁来,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嗯哼?睡美人?”
“……电视里第二天早上老板应该带小秘去五星级餐厅吃早餐吧?”方谨怀疑道。
结果顾远来劲,把手机拍,指点着桌面上雪白大餐盘:“——你以为这桌东西是谁做出来?你知道为让米其林三星餐厅送外卖花多少钱吗?你当这半块西红柿从英国,这只鸡蛋从巴西漂洋过海不远万里来到你盘子里有多容易,嗯?还好意思指责没带你出去吃?”
“……”方谨看看盘子里还剩下半只煎蛋,真心诚意对它道:“辛苦你。”
顾远这才作罢,不客气点评道:“你太需要去找点教材进修下技术,方助理,光靠脸卡你想刷辈子?”
方谨借
方谨这才骤然惊醒,猛地看顾远两秒,捂着嘴飞快下床。
顾远有瞬间产生他要孕吐错觉,结果跟去浴室看,却只见他在急急忙忙挤牙膏刷牙。刹那间顾远都忍不住笑,撑着门框调侃:“——你害羞什啊?怕口气被闻见吗?要闻早闻到,到现在才怕嫌弃你啊方助理?”
方谨边刷牙边拼命摆手,不知道是在强调自己不在意,还是在掩饰心虚。
顾远哈哈大笑,站在浴室门口不肯走,用尽各种方法取笑他、调戏他,还作势要跟去看他上厕所。结果这早上方谨洗漱得尴尬又急迫,时不时还要注意别被偷拍,等最终整理完毕坐到早餐桌前时,上班时间早就过。
顾远衣冠楚楚坐在餐桌后喝咖啡,拍拍自己大腿,命令:“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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