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阿肯紧紧盯着顾远眼睛
紧接着脚步渐渐走远。
方谨手死死贴着大门,门后阴影浓重,从阿肯角度看不见他微侧脸颊上是什表情;只能看到他修长手指战栗着,每个指关节都泛出苍冷青白。
·
此后外面再无动静,阿肯把方谨劝去睡会,自己持枪坐在门后,眼睛眨不眨盯着摇摇欲坠门板。到黎明前五点多最黑暗时候,门后终于传来开锁声音。
阿肯霍然起身,下秒门开,几个人出现在门口。
方谨轻轻翻身下地,这时拍门声突然停,紧接着——砰!
外面在砸锁!
方谨快步上前,只听门板在声声重重砸响中颤抖,震动甚至带起灰尘簌簌而下。
阿肯和他对视眼,都知道要不是顾远事先换精钢加固门锁,此时大门肯定已经被砸开。尽管如此情况还是岌岌可危,阿肯握紧手中枪,就在他手背青筋,bao起瞬间,突然门外突然砸门声猝然停!
“啊——”
个点匹配都没发现……”
阿肯脸颊狠狠抽动下。
他知道应该安慰两句,但刹那间只觉得口腔酸涩,什都说不出来。
“死后顾远未必能看你顺眼,所以给你留笔钱,不算太多,也够你舒舒服服过完下半生。要是在内地待不下去话,就回你越南老家吧。”
方谨顿顿,背对着阿肯,说:“只是死以后,你可千万别跑去跟顾远多嘴说什……恨个死人比爱个死人要容易多,明白吗?”
——为首那人赫然是顾远。
顾远衣着略微凌乱,身上还裹挟着未尽硝烟,那是开枪后火药气味。他英挺坚硬面孔没有任何表情,视线越过阿肯,直直看向卧室躺椅里正蜷缩在毛毯下方谨。
不知为何,那目光让阿肯心中突然咯噔下。
“……顾大少。”雇佣兵头子上前半步,若有若无挡住顾远去路:“谢谢你保护们安全,看来柯家事情结束?那们不打扰,现在就立刻启程回内地……”
顾远抬脚上前,阿肯闪电般堵在他面前:“顾大少!”
声音非常喑哑,随即而来是短促激烈打斗,仅仅几秒钟后传来重物倒地轰!响。
紧接着四下里恢复安静,连心跳呼吸声都听不到。
方谨胸膛剧烈起伏,如同魔障般,轻轻走上前。
阿肯想阻拦却来不及,只见他抬手按在门板上,侧耳静静听着,神情似乎有些悠远恍惚。
门外人也没有动静,没发声也没走开,似乎也只是站在那里而已,不知道是否也正看着厚重木门深色纹理。过很久很久,仿佛连空气中浮尘都静止不动,才听门外重新传来悉悉索索声音,似乎在地上拖拽重物。
房间里静寂无声,很久后才听阿肯勉强发出声音,说:“……嗯。”
方谨笑笑,坐在床边躺椅上,合衣闭上眼睛。
·
这晚上外面零零星星,各种动静就没断过。到凌晨时突然套房门外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来来回回凌乱急促,也不知道是要干什;过会突然有人拍门,嘭嘭嘭声音极响,立刻把方谨惊醒。
他骤然起身,只见阿肯贴在门后墙上,对他做个嘘声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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