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这才点点头，转身走向门口。
结果他手刚触到门把，突然迟疑
会，又转身走回来，直直看着主任
眼睛说：“
跟患者是同
种血型……”
主任没反应过来：“什
？”
“跟患者是同种血型。”
顾远加重语气强调，似乎这事是把尚方宝剑，是他们骨髓必然能配上最大有力论据。
是因为这两年间才开始使用？还是本来就要靠药物维持，但跟自己在起时候太放松太开心，因此没服药所以不会被发现呢？
顾远轻轻触碰那伤口边缘略微泛红皮肤，方谨敏感地缩下：“别碰……”
“你哪儿都是，还这不给碰那不给碰？”顾远俯在他耳边温柔地威胁：“好看是，破相也还是。再矫情不给碰，就真往自己脸上划拉，到时候你可别哭。”
方谨霎时震。
半晌他慢慢放松身体伏在顾远大腿上，终于再不抗拒。
换个顶楼跃层，在天台装上玻璃罩顶，晚上可以带你上去数星星……”
“你不是还喜欢那种文艺范吗？也可以在阳台上种点花草之类，玫瑰啊月季啊，给你吊个花篮种兰草啊，没事拗个造型拍照发朋友圈。这些都是养病期间可以干事，你要是想管公司也行，病好以后随便你怎管，转手折价卖套现都无所谓……”
顾远声音低沉而悠长，方谨微微出神，半晌又低下视线。
“你要是真想把脸上疤祛掉，认识几个日本医生特别擅长干这个。不过不祛反而更好，维纳斯那雕像怎说，残缺反而更美。”顾远笑起来，用下巴抵着方谨额角，亲昵地揉揉：“是希望你留着它。”
“……为什？”方谨终于轻轻问。
主任不知所以，条件反射道：“很好，确实很难得，很大程度上可以提高匹配几率，降低排异几可能性——”
顾远这才稍松
·
血液中心那边顾远早就打过招呼，去就有主任亲自安排抽血做HLA初配检测。方谨先去抽血，紧接着顾远也被叫进去，用根针在无名指上扎点血珠，随即被抹到观察片上。
“非亲缘关系要先做六个点初配，如果初配完全吻合，就可以送样本去实验室做十个点高配。当然十个点全配上话移植效果最好，但那种情况太罕见，基本八个点就能做。”主任和蔼道：“您配型们现在就做，差不多半小时就出结果，请稍微等待下。”
顾远认真道：“们只要配上六七个点就做，可以吗？”
主任摇头失笑：“术后有可能排异导致多种并发症，这不是们希望行就行，顾先生。”
顾远说：“因为就像专属标记样，属于啊。”
他又伸手把方谨脸从自己衣襟上抬起来，低头在伤痕边亲口。这次方谨挣扎得更厉害，触电般下躲开去，紧接着缩进座椅里不动。
顾远也没强迫他，只柔和地把他揽过来，让他侧枕在自己大腿上好小憩觉。
方谨有心理问题，顾远越发清楚地意识到这点。
他想起自己翻找方谨行李箱时，哗啦落满地药盒药瓶，那其中有瓶其实是放松心理压力及缓解抑郁症状。从存量看方谨已经吃很久，但当年同居短短几个月间并没有见他服用过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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