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你戒指在哪里,你说丢;说如果有天功成名就回来,给你更大权力更多金钱,你愿不愿意回心转意?你说叫好好结婚,于是怒之下把戒指扔。”
“你不知道是,扔掉戒指后打着手电
方谨眼皮微微发红,半晌轻轻道:“……别这样……”
“曾经很讨厌你,觉得你是顾名宗派来监视眼线。但后来渐渐又觉得总刁难你不好,你也只是打份工领份薪水,凭什非要忍受无穷无尽花样翻新刁难和坏脾气?所以渐渐开始对你客气些,缓和些,甚至关注你些。”
“但你这个人,只要旦开始对你好就停不下来,只要旦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就移不开。慢慢觉得你什地方都好,什地方都顺心,投入在你身上注意力也就越来越加深,甚至到不见面时都会想念你地步……”
顾远似乎回忆起当年患得患失自己,眼底浮现出悠远而微渺笑意。
“开始还琢磨,这难道就是喜欢吗?但怎会喜欢同性呢?后来渐渐发现对别同性就没有任何感觉,只有你是很不样,对来说,就是最特别那个。”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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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谨模样十分颓唐,全身被海水浸得透湿,满脸潮湿发青,连头发里都是沙子。顾远吩咐听到动静惊慌赶来管家去煮姜汤,然后给方谨和自己都热腾腾洗个澡,用干毛巾紧紧抱住,把室内暖气开到最大。
方谨已经不再哽咽,整个人陷入情绪极度癫狂后近乎虚脱茫然中。顾远从管家手里接过姜汤,走到床边勺勺喂给他,方谨就麻木地口口咽下去;直喝大半碗,顾远才放下碗,半跪在他脚边,略微抬起头看着他问:“还冷吗?”
“……”方谨摇摇头。
顾远就着这个半跪姿势,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起串亮晶晶银链。
那链子上串着双对戒。
“就算鳏夫也不是想当就能当,”顾远微微苦笑,低头把对戒从银链上取下来,语气满是酸涩和自嘲:“别人至少都曾经有证,没证就罢,连你承认都没有。”
方谨麻木内心骤然痛,那感觉就像是被毒蛇尖牙瞬间刺穿,悔恨犹如毒液般顺着血管流过每寸身体。
顾远却没有等他开口,把戒指放在平摊开掌心,抬头凝视着他:“向你求过两次爱。第次准备鲜花、蜡烛、浪漫晚餐,把戒指放在天鹅绒盒子里,在音乐中请你接受它,但你拒绝。”
“听着,方谨。”顾远黑深深眼睛盯着他,目光似乎能透过眼窝看到他灵魂里去,说:“就算你死,也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孩子。不会按照你希望那种好方式生活,会孤独人,吃饭,睡觉,工作,散步,去公园,看电影……个人形单影只地老去。等死,人家会在墓碑上写,这是被抛弃垃圾生。”
方谨动动,声音细如蚊呐:“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知道为什吗?”
“……”
“因为在心里,已经结过婚。你活着是个有家室人,你走就是个鳏夫,人家会叫你未亡人。你知道什叫‘未亡人’?就是这个人还活着,他只是没死而已。他也只是没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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