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方谨打断他,“不用告诉。”
顾远走到书桌后,只见方谨斜倚在扶手椅上,他侧脸上伤痕在阳光下非常清晰,但目光却很柔和:“相信你,你想怎处理就怎处理,不用跟说。”
那个侧面轮廓让顾远看得入神,半晌才笑起来:“好。”
“还有——还有顾家。”顾远顿顿,又缓缓道:“顾家财产情况比较复杂,想参
“问你话呢,人家结婚都是要戴素圈加钻戒,给你买个鸽子蛋还不高兴?”
方谨不好回嘴,把脸埋在躺椅侧装睡着。顾远又探身过去撩他,挠他耳朵,捏住他鼻子,迫使他只能张嘴呼吸;撩半天后方谨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红着脸道:“给迟秋买!”
顾远奇道:“你以为她没讹过?你当她是什好人啊?”
“……”
“你知道有种酒,每瓶里泡着克拉钻石,她最近专门去欧洲定购这种酒,还下带回来六瓶,结果人家把账单寄给事情吗?也是接到账单才发现她竟然偷张卡,刷这长时间竟然都没发现!”
第二天方谨果然开始发热,顾远立刻高价请私人医生来红礁岛上驻扎,打针用药输液,整整个星期情况才恢复稳定。
整个别墅里所有人都松口气。
医生说白血病人感冒极其容易引起肺部感染,方谨这种自然退烧非常少见,可能是他本身抗击疾病意识很强缘故——也确实是这样,方谨精神直很好,哪怕烧最高时候都完全不萎靡。顾远每天陪伴在他身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种安定,放松,全身心依赖气息。
那是顾远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感受过。
方谨即使是在助理时期,在跟他同居那几个月里,都有种过分谨慎微妙感。开始顾远以为那是因为他骤然跟自己老板同居,虽然心里满怀爱意,表面上还是放不开缘故;后来经过背叛、欺骗和离乱,他再想起往日点点滴滴,才明白那是因为他心里藏着太多秘密。
方谨笑得不行,拍掌道:“刷个卡又怎!”
顾远知道方谨内心里其实还有希望自己死后,他能和迟秋慢慢走到起想法——但人病重时候总有些糊涂偏执念头,不需要跟他般见识。
因此他只看着方谨,认真地道:“这世上能毫无节制刷卡人只有你而已。”
方谨慢慢停下笑容,有些怔忪地回望着他。
“说起来迟秋,”顾远轻描淡写地别开话题,边向办公桌走回去边道:“——香港和G市那边后续情况还没告诉你。迟家倒,整个家族都彻彻底底完蛋。本来要干净利落干掉迟婉如,但顾洋那边发生点事,所以最后就……”
那些黑暗龌龊真相,如同悬在他头顶刀锋,还在滴滴往下掉着血,让他怎能放松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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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顾远就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叫方谨也样戴着。方谨其实从来没真正把它戴在手指上过,因此开始就有点不好意思;但后来看好像也没人特别注意,也就渐渐放开胆子来,有事没事还摘下来套回去玩。
顾远取笑他:“再给你买个十二克拉大钻好不好?”
方谨有点难为情,把戒指套回手上,佯装什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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