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沉默下来,眼底微微闪着光。
“现在局势终于平定,权力交接完成,你俩也终于有几天好日子可以过。”迟秋长长吐口气,满脸老怀大慰神情:“终于啊——你都不知道担惊受怕多久!之前又是顾家动荡,又是你被绑架,夹在家族中间也很难做人好嘛!终于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
方谨望着她,目光感激而关切:“那你现在打算怎办呢?”
“迟家虽然倒,但看在情分上,养父母
方谨忍笑问:“你就不能好好找个理由?非要说阳……嗯?”
顾远怒道:“这不是为你守身如玉,怕她睡吗?”
迟秋立刻嘲讽:“滚蛋!你就差拉出黄瓜用马克笔写上方谨专用,真以为全世界女人都觊觎你美色不成?!”
“至少还有美色可以被人觊觎!”
方谨几乎不行,手按着桌子手捂着眼睛,肩膀不断剧烈耸动。
已经晚,迟秋立刻眉飞色舞:“可不是!——嗨,这多年独守空闺真苦煞也!跟你说啊,当初订婚前……”
顾远怒道:“你有完没完?!”
然而迟秋已经很自然地搭过手,把方谨扶出车门,两人边往别墅走边头挨着头叽叽咕咕:“当初订婚前,顾大少整天愁眉苦脸跟欠五百万高利贷似,就知道他不愿意……后来快订婚,有天他突然跑过来找,脸沉重跟说他其实不能跟结婚,因为……”
顾远飞奔过来扛起方谨,头也不回蹿上台阶,犹如百米赛跑般冲进大厅,叠声命令等候欢迎他佣人:“快快快!把门关上!当心蚊子进来!”
穿着粉红大衣喷着香奈儿五号蚊子嗡嗡嗡追进来,方谨从顾远肩膀上伸出头,急切问:“因为什?”
顾远顺口吼完那句之后餐厅片静寂,他自己也感觉有点不对,憋半天,灵机动道:“先去厨房拿个东西!”说着起身落荒而逃。
迟秋如得胜将军,趾高气扬目送顾远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谢……谢谢你安慰,”方谨终于勉强止住笑,抬起头望向迟秋:“知道你俩当初是基于家族合作才订婚,真没关系,其实早就能料到……”
迟秋夹起筷玉笋,正色道:“你俩好好过日子吧,主要是怕你多想,顾大少这几年过得可惨。有次代表迟家去缅甸给他送东西,他蹲在矿井上半拉砖墙下,捧着个大搪瓷缸子喝茶;见就说:这个土茶是当地产,喝着又清又甜,以后带回去给方谨尝尝……”
“说方谨喝茶吗?他就安静会,说也对,方谨现在要什没有,算吧。”
“因为他——阳——痿——!”迟秋双手放嘴边握成喇叭状:“他说他阳痿——!”
方谨差点从顾远怀里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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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顾家餐厅长桌前,迟秋望着满桌琳琅满目菜肴,表情十分满意:“不愧是手督办出来接风宴,搬去白金汉宫当酒席都够——方副总快吃,这碗枸杞山参鸽子汤是特地吩咐给你准备呢。”
方谨很久没这畅快淋漓地大笑,当时没喘过气来咳场,整张脸颊还残存着红潮。顾远边给他拍背边满面柔情,鼓励道:“是呀快吃,吃完们好把迟小姐打包赶出去,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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