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将头盔戴在楚喻头上。
仿佛身体中某个开关被打开,楚喻握紧离合。
橡胶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车身只有轻微抖动。透过头盔防风玻璃,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道路两侧路灯暖光由点成线,又纷纷消失在视野之后。
在行驶至最高速那刹那,楚喻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气流牵引着向上,甚至后背长出双翅膀般,巨大升力效应让他有种即将悬空错觉!
那刻,所有委屈和不解,伤心,以及难过,都随着耳边叫嚣引擎声,“轰”地散开!
开普通摩托车,和开改装车,能样吗?!
陆时让楚喻坐到前面,自己蹲下-身,细致地帮他调整好座位高度和控制件位置,确定没问题,他才起身,坐到楚喻身后。
两人胸背相贴。
近能感觉到对方心跳。
“陆时——”
风很大,楚喻好会儿才适应,他闭着眼,开口就被灌满嘴风,“们是去……上次废弃公路?”
他耳朵就贴在陆时背上,能感觉到皮肤体温,以及对方回应时,胸腔微微颤音。
地下黑赛赛道在处废弃公路,四面荒芜。旦少喧嚣人声,周围便显得空旷又寂静。路灯光点绵延向远,周围除呜呜风声,再无其他。
陆时将车停在起点位中央,随后长腿蹬地,下车。
楚喻茫然,“陆时?”
拿钥匙,到建筑物后面,陆时走到角落,伸手将块黑色防水苫布掀下来。
苫布下,停放着是辆重型摩托车,钢性支座,尾部线条硬朗,造型简单,纯粹而强劲。通体喷黑漆,部分上银粉。
楚喻眼睛都亮,“是‘战斧’吗?”
“不是,仿战斧改装。”陆时长腿撑地,跨上去,吩咐,“上来。”
楚喻坐到后面。
松开车把,楚喻在头盔中大口喘气。只觉全身血液逆流,血管即将在身体中接连炸裂,胸腔发紧,下秒就要窒息,濒死般!
头盔被摘下。
旷野风送来充足氧气,楚喻细软额发早已被汗湿,贴在额头上,被风拂过,留下凉意。
他眼睛却很亮,像是蕴着天边明星。
陆时站在
下巴蹭过楚喻肩线,陆时凑近对方耳边,嗓音压得微沉,“别怕,在。”
说完,他就着这个姿势,从腰侧伸过手,替楚喻戴好手套。
再握着楚喻手,搭在车把上。
热意混合着战栗,从脊背窜起,喉间干痒,呼吸重浊,楚喻分不清是太过紧张和兴奋,还是渴血。
或是,二者都有。
陆时将黑银相间手套从手上取下,扔给楚喻。
楚喻连忙接住,“你——”
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是让来开?”
陆时双手揣在口袋里,站得很直,自然垂落发尖被风吹起,他抬抬下巴,问,“会开摩托车吧?”
楚喻点头,“会是会,可是——”
他已经自觉放弃问陆时有没有驾驶证这个问题。
慢条斯理地将银黑相间手套戴好,陆时垂着眼皮,问楚喻,“知道心情不好,要怎办吗?”
“怎办?”
“发泄出来。”
话音落下瞬间,引擎声骤起,整辆战斧有如破风利箭般,疾驰而出!楚喻被力道带往后倒,吓得他连忙紧紧抱住陆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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