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喻捏着瓷勺,舀勺汤,吹吹才送进嘴里。
热意顺着食管到胃里,全身都暖和起来。
吃东西时没人说话。
直到放下筷子,祝知非才看向楚喻,“对校花,今晚回学校吗?还是明天再回?”
魏光磊正拎着茶壶给自己倒水,“什友军?”
“就管逸阳和房鸣哲那个事情。他们两个转学转得快,飞速去十中上学。正好有好几个初中同学,都在十中。就在打电话交流学习时,不小心,把他们两个合伙、诬陷校花作弊、自己偷试卷作弊事情讲出去,深藏功与名。”
魏光磊帮祝知非把茶杯倒满,“兄弟,干得漂亮!”
“哪里哪里。”
祝知非扶扶眼镜,语气认真点,“这两个人,成绩好,但人品真不太行,不得到丁点儿教训,以后说不定还会干诬陷别人事儿。有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反省自己干什烂事儿、把人害有多惨,以为转个学,拍拍屁股,就能翻篇,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副出水白莲花模样。说不定,完还会往受害人身上泼脏水。”
陆时单手打方向盘,问楚喻,“想吃什?”
“没什想吃,”楚喻想想又道,“有点冷,热就行。”
“嗯。”
车灯亮起,掉头,陆时重新将车开上马路。
先将车停回汽修店小车库里,几个人七弯八拐,最后到家窄小门店前。
下许久大雨终于停。
轮胎时不时碾过洼积水,马路边草丛里,隐隐有淙淙水流声。
副驾驶车窗玻璃开会儿,楚喻吹着有点冷。
他身上被雨淋湿衣服已经换下来,现在穿是陆时放在车上备用衣服,有股熟悉洗衣液气味。
陆时见他搓两下手臂,将玻璃升上去,低声道,“会感冒。”
嘉宁私立在这方面管得不严,平时不会查寝。只要室友不说,就是晚上没在学校,也神不知鬼不觉。
楚喻还没说话,陆时先开口,“时间太晚,你回家住,他睡那儿。”
楚喻开口,“谢。”
祝知非摸摸后脑勺,“不谢不谢。”
菜上上来。
魏光磊和祝知非面前全是肉,陆时只要碗面,楚喻面前摆碗醪糟小汤圆。
陆时手指自然地贴下碗壁,“很烫,慢慢喝。”
店门很小,门口摆着两盆用棕红色土陶盆装芦荟,旁边立用红漆写菜单牌。店里亮两盏小灯,五张小方桌。
在蓝色塑料矮凳坐下,陆时问楚喻,“醪糟小汤圆可以吗?”
楚喻对吃什都没意见,“可以。”
魏光磊和祝知非早饿,把招牌荤菜全点份。等菜间隙,饿得慌,还把盘子花生都吃个干净。
祝知非摸摸自己没有任何存货肚子,想起什,又眉飞色舞,“对,友军今天发来战报!”
后座祝知非和魏光磊还在大声争论,河边那家烧烤摊到底开没有开。
陆时懒得争,直接把车开到青川河边上。
青川河水位涨不少,立着路牌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
河边安安静静,个人没有,雨太大,连夜钓人也没影儿,更别说烧烤摊。
魏光磊和祝知非挤在边,扒着玻璃,齐齐叹气,“唉,夜宵是没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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