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动作,抬眼,就对上陆时辨不清情绪视线。
莫名,楚喻说话有点磕绊,“陆时,你还、还疼吗?”
将手收回去,插进口袋里,陆时嗓音添两分哑意,“嗯,不疼。”
明明已经不知道咬过多少次陆时指尖,但这次,感觉却有点奇怪。
可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清楚。
然后他听见陆时说道,“楚喻,好疼。”
嗓音轻哑,混着秋夜凉风卷入耳中。
“刚刚是谁说不疼?”
“。”
陆时没有半分心虚,“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楚喻,现在好疼。”
结尾虽然用上“好不好”三个字,却根本就没给楚喻任何选择余地。
楚喻感觉着嘴唇上传来轻痒,“能回答不好吗?”
“不能。”
真是霸道。
楚喻在心里吐槽,但他清楚,这是他纵容,是他亲自告诉陆时,你可以这样,可以提出这样要求。
但转念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除教室、宿舍、食堂、篮球场这几个地方外,他没有别头绪。如果陆时没在篮球场,他估计真要到处找很久。
楚喻呼口气,跟陆时解释,“上午那个人血,”
他才刚说前半句,陆时神色倏地就淡两分。
但该解释还是得解释,楚喻继续道,“他血味道很苦,就是那种大堆中药,在口大锅里起熬味道,非常非常难闻,所以才多看两眼。”
两人往宿舍楼走。
静默路灯将影子拖得斜长。
楚喻裹裹薄外套,回想刚刚情景。如果他不是眼花,陆时刚刚应该是……笑下?
想到什,他又偏头问陆时,“你是故意在篮球场等?”
开始还没意识到,现在倒回去想才发现,如果陆时真要避着他,能躲地方多得是。
第二天大早,章月山和李华已经做好继续被寒流吹拂心理准备。
没想到,陆时刚在座位坐下,他们校花,就转过身,把保温杯递过去。
“今日份儿鸡汤,快喝快喝!”
陆时接下杯子,
楚喻眼前,又浮现出陆时用吸管扎手指时漠然神色。
他妥协,噘着嘴唇,轻轻朝那处伤口吹吹,“还疼吗?”
“疼。”
楚喻纠结。
最后,他凑近,用舌尖,在伤口上轻轻舔几下。
他还答应他,只有你血好闻,只吸食你血。
楚喻心里升起点迷惘——为什,突然就变成这样?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陆时又开口,“楚喻。”
思路被打断,他转过眼,看陆时,“嗯?”
陆时把左手食指伸到他面前,上面是深红色血痂——塑料吸管破开伤口。
陆时停下来。
楚喻也跟着停下,疑惑,“怎?”
陆时手在口袋里插许久,指尖却依然是凉。
他用冰凉指尖,描摹楚喻嘴唇,温言细语。
“不许。不管别人血,是苦,臭,难闻,还是其它,都不准闻。不准对除以外任何人血好奇。好不好?”
但他没有,而是选篮球场。
陆时身形瘦削,脊背撑得很直,双手插在口袋里,微微低头听楚喻说话。
回答,“嗯,怕其它地方你找不到。”
楚喻不知道应该怎答。
好气,什叫其他地方他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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