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喻觉得喉口泛起疼痛，他又呐呐喊
声，“陆时。”
陆时顺着楚喻
手腕，下移，触碰到他手心柔软纹路。
“害怕吗？”
这是陆时在打架把人虎口扎穿后，第二次问楚喻，害不害怕。
他嗓音轻缓，
楚喻突然站起身，塞在耳里耳机被线扯着，掉出来。他顾不上，朝陆时道，“水鬼！方薇云说水鬼这个词！”
陆时神情平静，拉着楚喻手腕，让他重新坐到自己身边。
楚喻脑子转得飞快，“会不会是，下雨天，她——”
说到这里，楚喻猝然止话。
连他都听出来，很有可能，陆时妈妈，就是在十七年前某个下雨天，被方薇云杀死，然后扔到水里。
但伊蕊丝不样，她聪明，她在陆绍褚身边，已经四个月。”
楚喻飞快就理清脉络。
伊蕊丝超出“规矩”得宠，让方薇云有危机感，甚至连出去度假都不敢，担心自己旦离开，“陆夫人”这个位置，就会被抢走。
而伊蕊丝上门挑衅示威，让方薇云长久以来“正室”尊严受到威胁，也使她有更深危机感，让她心里下意识地察觉到，这个伊蕊丝，和陆绍褚以前那些情人都不样。
伊蕊丝为什
敢上门挑衅？必然是陆绍褚给她底气。
密守得森严，半丝风都不透。
孙医生却仿佛早就习惯方薇云这般情绪转变，“您冷静下来就好，
刚刚没说什，您听错。”
电话挂断，耳机里声音也跟着消失，楚喻忍不住搓搓手臂，“好吓人！”
他呼口气，又奇怪，“不过，方薇云为什会觉得，伊蕊丝长得像你妈妈？眼睛下面痣在同个位置，这巧？”
陆时仍在寸寸摩挲着楚喻手腕，他垂着眼睑，嗓音轻慢，“因为这本来就不是巧合。”
直到现在，她可能还长眠在某条江中，某条河里。
所以方薇云才会在下雨天睡不着，才会说江月慢已经变成水鬼。
他都能想到事情，陆时怎可能没听出来？
楚喻声调低下去，“陆时——”
那种难过感觉，再次弥漫上来。
那，在自己不知道时候，陆绍褚是不是真向伊蕊丝漏过什口风？
方薇云怕。
她比自己年轻，比自己会抓男人心，她来势汹汹。
而伊蕊丝眼睛下面那颗跟江月慢长得模样痣，就成压垮方薇云最后根稻草，让她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维持不住理智。
那个找上门女人，长得真像她。特别是眼睛下面那颗痣，特别像，不可能，她已经死，早就已经变成水鬼——
抬眼，陆时定定地看着楚喻眼睛，“因为人是找到。是，在暗地里，给这个叫伊蕊丝女人机会，把她送到陆绍褚面前，让她成功取代冯吕葳，成为陆绍褚现在情人。
也是，向伊蕊丝透露消息，给她上门挑衅底气。”
楚喻瞳孔微缩。
陆时指腹揉在楚喻手腕凸起圆骨上，仿佛抚摸古宝珍玩般。
“陆绍褚虽然滥情又花心，但他极爱面子，在外人面前，自诩专情。所以，他在同段时间里，只会有个情人。而他每任情人，大部分，时限都只有到三个月，过这个时长，就会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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