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路旁观过来,陆时本来主意正,目标明确,做事情从来不拖泥带水。
但面对着楚喻,却是心机手段全用上,最后还把自己栽进去。
魏光磊咬碎嘴里薄荷糖,决定保持安静。
要打架,他提着棍子就能跟陆时后面,冲锋陷阵都行。但感情这种事情,太他妈复杂,他掺和不来。
又打空个弹夹,魏光磊注意到,陆时握槍手都直打颤,却
没说死,那就是有可以商量苗头。
烈哥嗓门马上就提起来,“果然是老子好兄弟!好好好,不管最后你是上还是不上,哥都承你这份情!”
等电话挂断,魏光磊坐在高脚凳上,赶紧问,“陆哥,你之前不是拒吗,怎这次又想上赛道?”
陆时扔开手机,没答,眼里阴郁却更重两分。
魏光磊琢磨两下,小心试探,“小少爷呢,今天……怎没起过来?”
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个不正常,但魏光磊颗心猛地悬起来。
正斟酌着措辞,想问问陆时是不是遇见什事情,就听见阵手机铃声。
陆时按免提。
话筒里传出来,是烈哥声音。
“陆时,上次说事情,有没有余地?把手底下人拉着加紧训练,真他妈训不出什成绩来,个跑得比个烂,跟争先恐后抢倒数第样,看得老子阵闷火!”
形瘦削,脊背笔直,戴副降噪耳机,银色护目镜架在鼻梁上,显得气质凛冽。
但他套黑色卫衣和牛仔裤,以及脚上踩红黑经典配色运动板鞋,又有几分符合年纪少年感。
“砰——”,子弹射出,机器掷出来玻璃瓶又被打个粉碎。
魏光磊远远看着,玻璃渣已经堆厚厚层,再看计数器,打快两百个瓶子。
他合理怀疑,老板特意叫他进来看看,是因为店里玻璃瓶快被陆时打光。
陆时换弹夹手顿,眼睛也没抬,下颌线条却绷紧几分,“你太吵。”
魏光磊捂嘴,迅速收声。
懂,这九成九是闹矛盾。
他搓着薄荷糖塑料糖纸,觉得自己有点儿迷茫——这他妈应该怎劝?
而且吧,他也把握不清楚,他陆哥跟小少爷,现在到底是个什情况。
烈哥语气烦躁,又跟陆时打商量,“惜命是好事儿,你不上赛道,哥支持。但现在这情况,输得太难看,哥脸上挂不住。你看,要不要再聊聊?”
魏光磊在旁边听着,没吭声。
他是知道消息。
烈哥手底下车队,老将退退、伤伤,新兵又还没操练出成果,溜烟人拎出来,没个能用。据说有人看见烈哥找过陆时,估计是想让陆时上车,帮忙跑场,但陆时拒绝。
魏光磊以为,他陆哥上次都拒,这次肯定没回旋余地,没想到陆时简洁道,“等考虑。”
陆时警觉,收槍,单手摘下降噪耳机,随意地挂在脖子上,转身看向魏光磊,“怎过来?”
“在另个房间玩儿呢,老板亲自把提拎出来,让赶紧过来来看看你,手残没有。”
魏光磊拉过准备台上搁着小篮子,从里面拈颗薄荷糖,剥糖纸放嘴里。
等含着糖,仔细打量完陆时神情,魏光磊心里“咯噔”下。
他陆哥这神情,真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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