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芝芳脸上露出笑,“这个记着!就跟电视上演样,那家儿子,喜欢上个姑娘,可是那个姑娘,爹妈死都早,穷地方出来。那家儿子鬼迷心窍,非要娶这个姑娘!家里老子不同意,吵来吵去,还是没谈下来!”
楚喻安静听着,心想,按照这个说法,是陆时爸爸当时很喜欢江月慢,但家里不同意?
“然后呢?”
赵芝芳抓把瓜子在手里,边嗑边讲,“就听见,都吵好几次,有次吵得厉害,那家儿子就跑,挺久没回家,也没消息。
听厨房做饭碎嘴,说是人主意正得很,已经在外面把结婚手续都办。
陆时拿出黑色钱包,将里面放着千块现金,全数拿出来,放到桌上。
“能讲讲陆家事情吗?”
赵芝芳眼睛盯着钱,态度软不少,“就这多?”
陆时亮亮空钱夹,“就这多。”
赵芝芳在围裙上擦擦手,先几步去把门关。重新回来,她拿张淡绿色塑料凳坐下,“你想问什?”
他想,以后每次,他都要陪着陆时。
东溪镇偏僻,地方很小。陆时照着发来地址,找到家很小餐馆。门口铺着红色防滑毯上,凝着油渍。写有“欢迎光临”地垫也脏看不出原本颜色。
推门进去,店老板热情道,“想吃什?”
陆时看完菜单,点个卤肉饭、个鸡蛋青菜汤。
楚喻没有多话,跟着陆时坐下。
和田地,因为是冬天,片萧瑟与枯败。
楚喻手被陆时握着,慢条斯理地揉弄把玩。从手腕凸起圆骨,缓慢滑移到中指指节,揉-捏过指尖,又摩挲着无名指指腹。
有些痒。
但在陌生环境里,却是让人安心亲昵。
冬日晃眼日光照进来,楚喻微微眯起眼。
没多久,那
陆时不动声色,“你先随便说说。”
赵芝芳拿不准陆时到底是要问什,只好想到什说什。
“是被人介绍去陆家当保姆,陆家保姆有好几个,做饭做家务,分得清楚。上个做家务保姆突然有事走,手脚利落,被熟人介绍去临时顶数……
那家人脾气好,对客客气气,从来不骂人。但那家里啊,父子关系不好!听过他们爷俩吵架,花瓶什砸地,吵得特别凶。事后去收拾,好几次都被划手。”
陆时手里握着茶杯,里面茶已经冷透,他没管,只是问,“他们吵什?”
等把饭菜吃完,老板过来结账时,陆时才问道,“请问您是不是叫赵芝芳?”
店老板就是厨师,手上有油迹,看起来五十岁上下,眼尾褶皱很深,因为冬天冷又干燥,耳朵上长着冻疮。
她问,“就是,你找干什?”
“问问你陆家事情。”
赵芝芳没说话。
魏光磊曾经提起过,陆时好几次,都会临时出门,隔上几天才回来。
而每次回来,情绪都会很差,仿佛压着股戾气要发泄。
他在想,曾经数次远行,陆时是不是就是这样,个人坐在陌生大巴车上,看着车窗外单调景色,忐忑地与当年部分真相逐渐靠近。
没有人商量,没有人分担,个人。
楚喻闭上眼,歪下脑袋,靠在陆时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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