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哭”字戳到,想起陆时以前还叫他小哭包,楚喻瞪陆时眼。看看黑色颜料,对疼痛恐惧迅速被隐秘兴奋和刺激感冲淡,楚喻摇头,“谁哭谁傻哔,真不害怕,来!”
陆时从抽屉里,拿出双黑色薄手套,仔细戴上,衬得十指修长。细碎额发自然垂落,阴影落进黑眸里,让人辨不清他情绪。
“想把名字刺在哪里?”
这个问题,楚喻在来
陆时手习惯性地插在口袋里,“想借您工作室用用。”
中年男人没多问,直接把钥匙扔过去,“随便用,走时候,记得帮把门锁好就行。”
说着,他转身拎件外套,当真就走。
陆时捏着钥匙,带楚喻打开旁边那扇门。开灯,房间里陈设眼能看清。
楚喻好奇打量贴在墙上刺青纹样,又问,“店老板就这放心把钥匙给你?”
陆时站姿松散,他仔细观察楚喻细微表情,已经大致猜到楚喻想让他做什。
勾起唇角,陆时回答得毫无迟疑,“当然。”
还没下晚自习,学校里安安静静,楚喻跟陆时起,悄悄翻墙出学校,又拦下辆车回青川路。
三月底临近四月,天气已经开始转暖。比起冬天冷得冻人气温,现在已经有几分春夜意味,街道上也热闹许多。
楚喻跟在陆时身后,目不斜视地经过处打架斗殴现场,又在窄巷里绕几个弯,最后停在扇铁门前。
楚喻以前见过刺青过程。
必须要用针尖扎入皮肉,才能将颜料渗进去,留下痕迹。
楚喻怕疼,单是尝试着去想象这个过程,就心里发悚。
但想起刚刚看见,在陆时冷白色皮肤上,刻着自己名字,楚喻心底,被激起股难以抑制激动与战栗。
雄性独占欲与征服欲,在这刻得到巨大满足。
“嗯,他跟妈从小起长大,暗恋妈,但没敢表白,到现在都没结婚。才回青川路时,他听说是江月慢儿子,还特意来看过几次,次次都不说话。第四次,才终于开口,说跟妈长得有点像。”
陆时语气没什起伏,仿佛只是随口讲两句长辈陈年旧事。
说完,他指指操作台上颜料和刺青针,问楚喻,“会疼,真不会哭?”
楚喻生日愿望,是想将陆时名字纹在自己身上。
陆时答应帮他实现。
铁门深绿色油漆剥落不少,露出锈蚀内里。门口摆着两盆山茶,常见深红色,花瓣繁盛。门上挂着个小木牌,麻绳系着,被风吹得晃晃摇摇,上面写几个字母,tattoo。
陆时伸手,拉开门,让楚喻先进去。
院子里停着老旧自行车,门口亮着盏昏暗灯。
语音提示器被触发,机械电子音“欢迎光临”突兀地响起来,吓楚喻跳。
个胡子拉杂中年男人开门,看清来人脸,“陆时?都要关门,这个点过来,什事?”
他喜欢这样。
喜欢陆时沾上他气味,染上他体温,刺上他名字。
可是,这还不够。
“很喜欢这个礼物。”
楚喻对上陆时黑沉眸子,嗓音发紧,甚至发颤,他紧扣住微抖指尖,将后面话说出来,“有个生日愿望,你能帮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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