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袁老大最宠爱自己那个私生小儿子,从小就寸步不离带在身边,养得仙童般玉雪可爱,很长段时间里那些手下都怀疑他其实生是个小女儿。不过袁家兄弟之间都是那样,两个儿子都长大,孰重孰轻看就看出来。就算再不受宠,大儿子也样顺风顺水得到继承人权力;就算再被父亲万般纵宠,小儿子也没能入得袁家家谱。
就算是爱,那也不是正常对儿子爱。养儿子养成这样,简直就和豢养只名贵娇气宠物猫没什区别。
轮船货仓
“。”袁城听不出什意思停顿下,“——司机,去海港。”
天色渐渐暗下来。海风咸湿气味扑面而来,远处渔灯挥洒在水面上,就像是粼粼星光。
行人没有开手电,道路很黑并且崎岖不平,但是这些人好像都走过千百遍样,步伐整齐并且迅速。
朗白渐渐跟不上他父亲,他毕竟娇生惯养,而且又是第次来这里,摸黑走起来几乎跌跌撞撞,两个手下只能左右搀扶着他。
不知道在土路上走多久,登上个山坡,袁城突然停住脚步:“阿白,看。”
两天很快过去,袁城不知道忙什去,根本就没跟他犹如惊弓之鸟样小儿子联系。
到第三天傍晚,朗白跟莫放两个并肩从图书馆里走出来时候,只见门口停着辆黑色军用悍马,防弹玻璃阴阴沉沉,路上走过学生都忍不住偷偷望这边看。
袁城靠在车门边上,随手摁熄烟:“走吧。”
莫放在第眼看到那个男人时候就立刻断定他是袁城。在此之前他从没亲眼见过朗白父亲,只是从别人描述中解到袁家这位黑道教父有多强悍、危险和可怕,活生生就是个三头六臂怪物。
黄昏光线这昏暗,路上人也并不少,但是只要你往人群中稍微望下,就可以立刻看到这个站在悍马车门边男人。他感觉跟平常人不同,别人站在那里感觉十分平常,而他站在人群中,就好像把隐没在鞘中,收拢寒光刀。
朗白喘着气停下脚步,抬头看。只见乌云中透出点月光,僻静码头上,静静停泊着艘中型货轮。不远处停着几辆洲际运输大货车,三十吨重集装箱被吊在半空中,正缓缓向货轮上移去。
“们到。”袁城说。朗白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身体腾空而起,袁城把扛起小儿子,三下五除二从崎岖山坡上跃下去。
“放下!”朗白被落地那下颠得七荤八素,不知道是羞还是气,脸色红得如血般,“自己会走!”
袁城把他放到地上,毫不避讳拍拍他脸,率先向码头走去。
身后那些心腹手下个个脸色怪异,但是都眼观鼻鼻观心,个个装作什都没看见。
所有威势和压力都无声无息,你只能隐约感觉到他沉默威严,就像道厚重屏障,随时随地把他无声隔离在人群之外。
莫放退后半步。
朗白脚步顿顿,面色如常走上前,顺手把书包递给父亲。袁城自然而然接过他包,动作相当优雅并且绅士风度十足给他关上车门。
“那个年轻人是谁?”袁城从后视镜里望着莫放。
朗白眼皮都不抬下:“以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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