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是怀念学生时代人啊。”等待司机把车开来时候袁城笑道。
“对象特定而已。”李明羽对他挥挥手,边走下市音乐厅高大石头台阶,“会很高兴下任袁家集团董事长是学生时代学弟,虽然你看上去并无此意。”
袁城盯着他背影,半晌嗤笑声,“你野心也真够大。”
“您是想说
“Sherry教授对提起过你。”
李明羽略带意外看向他:“SherryChai?你也是她学生?看不出来你也是政治系。”
朗白微笑下,没有回话。
李明羽却像是突然来兴致,侧过头问:“Sherry教授还好吗?她晨读会现在还定期举办吗?”
“是,前几天才去。”
算不上大问题——说到底除名分差距之外朗白就没怎把他大哥放在眼里。
但如果那是袁城人马,问题就大。袁城本来就对小儿子极度控制,如果被他发现朗白已经装备重火力武装力量,他会怎样无情剿灭真是不可想象。
这个隐患让朗白度寝食不安,虽然表面上十分镇定,内心焦虑却让他神经极度紧绷。直到后来袁城承认小儿子名分,他才稍微轻松点。之后整个冬天他都忙碌于控制美国分公司,对那支海上打捞队焦虑之心也渐渐淡下来。
谁知道今天竟然从李明羽嘴里得知答案,时之间朗白不知道如何应对,半晌才道:“嗯……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也没有对令尊提起这件事情。”李明羽把目光重新移回演奏台上,“和袁家直是朋友。”
“这样啊……”李明羽坐回去,轻轻叹息着说:“有点怀念啊。至今还留着她本著作……”
他话音被突然淹没在维也纳气质圆舞曲欢快曲调中,只看见他嘴唇微微开阖,却听不见他说什。末只看见他微微叹,不知道为什让人觉得有点怅惘。
到音乐会结束时候,袁城十分意外发现,李明羽竟然跟他小儿子关系处得非常好。两人不知道为什竟然相谈甚欢,讨论着耶鲁大学校内餐厅咖啡和灰鸽子,讨论小约翰•施特劳斯和他《维也纳气质圆舞曲》,也讨论美国“宙斯盾”海上防御打击作战系统,直到出音乐厅门都还兴致勃勃。
虽然李明羽不是个健谈人,但是和初次见面人讨论和工作无关话题这久,这确出人意料之外。
临到分手时候,朗白甚至脱口叫他声学长,虽然李明羽愉悦接受,但是袁城脸色却有些惊讶。
“……想也是。”朗白叹口气,低声说。
他们坐在相邻座位上,中间隔着条走道,然后才是袁城。在环绕式交响乐声里就算隔着座位也很难听见声音,他们这番对话完全不担心会落入袁城耳朵里。
况且李明羽说话时候直正襟危坐,眼睛盯着前方演奏台,甚至连表情都完全没变化。他全身都有种极度清正肃穆气质,很少有人敢面对面直盯着他看。
朗白突然问:“听说总长以前当过耶鲁老师?”
李明羽开口时停顿下,“……嗯。以前在耶鲁政治系念书时候,兼职过本科小课老师。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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