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身后传来个轻柔声音:“——大哥,大半天不见,别来无恙?”
袁骓猛地回过头:“朗白?!”
只见朗白站在他身后码头上,居高临下望下来。他穿浅色衬衣,外套随便搭在肩上,头发和衣角都在猛烈风中飞扬起来。
袁骓突然觉得不妙,朗白看着他眼神慈善柔和,却让人不由心里发冷。
“——你,你怎会在这里?”袁骓有点口不择言:“你来这里干什?!”
“果然今晚会下雨啊……”朗白挡着眼睛,喃喃道。
下午袁骓直觉得自己眼皮在跳,满心火气,却无从发泄。
他跟父亲说他出去接待几个贵宾去,实际上去是王家栋,他自己则偷偷带人潜入医院,准备带心腹把齐夏国从手术台上换下来。
毕竟是跟着他块长大手下,又是外公家特地派来照看他,这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连齐夏国他都没办法保住话,以后袁家谁听他?
就算以后他真取代朗白当上掌门,也没有人把他这个正牌嫡子放在眼里!
待命。”
朗白点点头,脚步不停往前走去。那个男人亦步亦趋跟在他后边,忍不住又问:“罗斯索恩先生说,如果白少有什其他事情需要帮忙话,也可以尽管……”
“不需要。”朗白淡淡道。
那个男人低下头:“是。没什其他吩咐话先去。”
朗白顿顿,突然低声道:“——等等。们家负责警卫调动,有个人叫刘余靖,这人你是见过吧?把他给叫来,立刻就要见到他。”
“来见大哥最后面。”朗白微微笑着,轻声说道。
王家栋伤并不非常严重,但是因为袁城有令,医生不敢给他多处理,只能把他放在ICU里等他自然凉。袁骓先是带人围住医院,然后把知情少数几个医生嘴巴堵往禁闭室里关,然后直接让几个人把齐夏国从ICU里运出来,袁骓亲自开车带着他往码头跑。
袁城为安抚小儿子,显然已经准备牺牲齐夏国。香港他是定不能呆,袁骓早年在台湾度假,在台北颇有些势力,他打算把齐夏国送到台北去避避风头。
船已经在码头准备好,路上堵车耽搁点时间,袁骓等得心里冒火,好不容易赶到码头,立刻就厉声吆喝着让手下把齐夏国运上船。
谁知道他早安排好在码头上接应他们手下却个都不见,阴霾天空下只见片空空荡荡海域,码头下停着艘船,也不是袁骓安排好那艘。
袁骓突然感觉到不对,但是已经晚。
那男人惊:“他不是大少爷身边亲信吗?您要见他干什?”
“他有个把柄在手上——总之你别管,把他给叫过来,有话吩咐他。”
“……是。”那男人低头,就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匆匆走开。
正午太阳升上中天,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天空出现厚重云,慢慢遮蔽太阳。
朗白抬起头,只见远处云层逐渐集结,泛出阴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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