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荣赶紧嘘声,低声道:“是给们家小少爷。”
老师傅道:“给小孩子雕也没关系,但是最好那孩子能出来让看看,照着摹个样子,否则雕出来怕是不像,白浪费您这好块玉石料子。”
袁城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小儿子……他不在。”
到最后个字时候,尾音几乎完全沉下去,有种抑制不住痛。
老师傅“啊”声,心说怪不得呢,天价买来这大块老坑玻璃种,却不做首饰不凿镯子,只为给小孩子雕个像。世间最惨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男人白有这大笔家产,却死心爱儿子,也真够可怜。
干什?
在仰光市场上转好几天,虽然也切出几块上好老坑冰种,但是都不够大,袁城看过,最后都否决。到最后天时候,也是时机凑巧,毛料商人进几块极大新货,其中块被赌石家买下来,当场切,结果从里边切出块大半人高老坑翡翠玉来,小半满绿玻璃种混合着准玻璃种,边缘浅绿色泽致,看上去非常润泽可爱,最边上混合着浓翠鲜艳冰种,体积总共加起来,勉强够雕出个小号朗白来。
水头这样足、翠绿又这样满老坑玻璃种,而且又是这样大块,切出来就轰动整个市场,很多买家都纷纷挤过来围观。那个赌石家看切出来玉石这大块,就知道很难带出缅甸,便想在缅甸出手卖个好价钱。谁知他这边放出要出手风声,那边袁家人就带着空白支票过来。
袁城要雕这块玉,是为给他小儿子入土为安,根本就没想过要讨价还价,十分钟之内就痛痛快快手交钱手交货,干净利落结束这场交易。
那个赌石家切出来玉石多,给钱如此痛快客人倒是第次见,他看着手里支票还以为是在做梦,忍不住狠狠掐自己把:“哎哟!还真疼!”
这样想着,老师傅不由得就多几分同情:“人不在也罢,要是有照片或者画像什,让看
还有些不甘心珠宝公司和当地蛇头,眼睁睁看着宝贝被几个外地人交易走,都忍不住在后边跟几步。谁知道玉石刚到袁家手里,周正荣立刻带着几个保镖亮出枪来,荷枪实弹押运着这块玉石出仰光市场。
当地那些蛇头老成精,看就知道这几个外地人势力极大,是头外地来强龙,实在不大好惹,于是只能悻悻退走。
袁城坐在旅馆房间沙发上,慢慢摩挲着面前大半人高玉石料,眼底有些悲伤又有些温情。他请来那位老玉雕师傅不敢轻易开口,心惊胆战等半天,最终忍不住小心翼翼问:“袁先生,您这块玉石料,到底是打算切呢,还是雕呢,还是……”
袁城抬起头,上下仔细打量老师傅眼,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情绪来:“他们都说您是整个缅甸仰光最好雕刻师傅,玉雕做辈子,最擅长雕人,以前还给庙里雕过玉菩萨,是这样吗?”
老师傅老老实实说:“最好不最好这个不知道,不过雕人倒是雕辈子,做玉佛玉菩萨都没问题,也能照着客人样子来雕。不过客人最好能盘桓段时间,给当个模特儿。客人,您是要照着您样子来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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