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白听着他大哥声音,叹口气淡淡地道:“已经放下皮筏,大哥回来吧。”
那边袁骓还想说什,朗白已经从控制台上站起身,大步走出船舱。
朗白轻轻笑声,听不出什意思:“那就合该点不曝光,完全没交际?”
袁城听他说这话,脸色有些沉,自己又摸出根云烟来点上,半晌才低声道:“其实你跟袁骓两个孩子中,还是最喜欢你。道上你们这辈人当中,绝大多数孩子志大才疏,也有些是才大志疏,只有你是既有那个心思,又有那个才能,只是缺那个命。如果少喜欢你点,说不定袁骓就真翻不身。”
朗白哼声,转身要走,却被袁城拉住:“你心里哪怕真不高兴,也别怪偏爱袁骓轻忽你。要怪就怪爸爸爱你爱得不是地方好。”
朗白有些愕然,时顿住脚步,被袁城在头发上亲下。
“只盼你辈子安稳喜乐、富贵无忧;哪怕死,你也能富有四海,安享尊荣。阿白,袁骓这个位置,实在是离平安两个字差得太远太远……”
去台湾是很困难。他家快艇只能开到海程中途,跟从台湾送袁骓来香港船碰头之后,用皮筏把袁骓接到自己船上,然后再掉头回香港。
出乎袁城意料是,朗白也起跟过来。他前天还因为熬夜导致头痛,问医生要两片止痛药吃下去。那天早上启程时候袁城不想打扰他休息,谁知道下楼,朗白已经穿好外套坐在门口等他。
袁城很难想象两个儿子见面情景。袁骓将以怎样表情来面对他弟弟,朗白又会以怎样眼光去看待那个曾经给他枪哥哥,实在是超出袁城想象之外。
路上动作很快,车开到码头,立刻就换船。袁城本意想让小儿子在里头睡会儿,既不让他在甲板上吃风,也可以避免兄弟两个见上面;但是朗白偏偏十分精神,在甲板上站好会儿。
袁城走到他身边去,还没开口说话,朗白先瞥父亲眼,问:“有烟吗?”
台湾那边袁骓动作较慢,直开到下午时候,两艘快艇才在海面中途迎头碰上。
事先通过无线电联络时候,袁骓得知不仅父亲来,他弟弟也来,下子他整个人就懵,结结巴巴叫声“阿白”,就再也说不出个字来。
倒是朗白对着无线电,心平气和问声:“大哥,身体怎样?好些吗?”
袁骓语无伦次说:“好些,好多,对对,好多。”
按理说袁骓不是个口舌粗笨脑子不转弯人,他十*岁时候就有个经济类硕士学位在身,在同辈众多二世祖中算很出色。要不是他弟弟太聪明太强悍,他哪能沦落到现在这等悲催境地?连香港小报纸都无限感慨说袁家那两个儿子,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袁城对小儿子会抽烟这点实在是接受不良,默下才抽根云烟叼自己嘴里,又埋头点火,再从嘴里拿出来给朗白。
朗白看看他父亲,接过烟来抽口,几乎没吐出什烟气来,显然是个十分习惯于抽烟人。
袁城忍不住说:“烟酒对身体都不好,你年纪小,好歹节制点。”
“您这话怎从来没跟大哥说过?”
“……袁骓整天曝光在人前,哪能点交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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