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后悔。”
朗白到底心里底气不实,脸上微微变色:“后悔也是事,跟你有什关系?”
罗斯索恩放下花剪,动不动看着朗白。午后风滑过树梢,从他们中间吹拂而过,带来初夏浓郁青草气息,混杂着微许玫瑰花香,令人微微熏然。
罗斯索恩慢慢说:“你
罗斯索恩微笑着问:“你父亲醒?”
“……醒啊。”
罗斯索恩点点头,说:“哦,醒。”
朗白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时有点新奇,又有点茫然,围着罗斯索恩转两圈,上上下下打量着:“怎觉得你有点奇怪呢?该不会是脑子抽掉吧……好好为什从美跑来香港?为什要去绑架袁骓?真不像你行动风格呀……”
“想知道原因?你不妨先回答个问题。”罗斯索恩重新拿起花剪,继续修剪玫瑰枝,脸上表情不动声色:“听说那天袁骓手下用毒蛇害你,最后却没害成,反而咬到你父亲。朗白,你能不能告诉,当时情景到底是怎回事?袁城身边向保镖众多,怎会被毒蛇咬到?”
发誓今晚要彻夜不眠通宵加班,用实际行动来报答父亲伟大信任。
朗白慢慢走到医院楼下,司机已经在那里等很久,“小少爷咱们上哪去,回家吗?”
朗白坐进车里,想会儿,低声道:“去小公馆。”
小公馆?关押那个小少爷那个美朋友地方?司机心里猫抓样八卦着,表面上却本正经:“——是。”
罗斯索恩自从回到香港以来就直被关在袁家小公馆里,袁城没有清醒之前,谁也顾不上管他,放任他天三餐好吃好喝自生自灭。
朗白脸上表情僵下,默然不语。
罗斯索恩低着头,仔细剪去发黄枯叶,声音淡淡听不出什意味:“朗白,听说前阵子你父亲没清醒时候,你直守在床边,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毒蛇这件事袁城也许感动你,但是你还年轻,就算你孝顺,也不该为守着亲生父亲就糟蹋自己身体到这种地步。你会毁自己。”
“……你到底是什意思?”
罗斯索恩放下花剪,微微眯起眼,欣赏着自己成果:“就是你心里猜想那个意思。”
“……那是事情。”
袁城没清醒时候,袁骓深深觉得世界上只有弟弟个亲人,弟弟朋友他不敢动,害怕伤兄弟俩情分。太子爷说不动,小公子天天守在父亲病床前也没有说要动,于是罗斯索恩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诸多纵容下,愣是在风景如画小公馆里养胖三公斤。
朗白上门时候,罗斯索恩正哼着歌儿在院子里剪花。守卫知道他是小公子朋友,不敢对他无礼,事先通报声:“白少他来看您。”
罗斯索恩手上动作顿,慢慢回过头,只见朗白正从门廊下挑起垂柳长长翠缕,穿过花丛路走来。阳光金灿灿落在他脸上,双眼睛格外明亮,就像院子里湖水般清澈见底,什都映得出来。
可惜如此美人,开口就是架走动火炮:“这几天关押生活有没有稍微让罗斯索恩大少爷脑子清醒点?怎说都不是春天,不该在这时候犯病啊。美英雄幻想式大片看多吧?”
罗斯索恩微笑看着他,并不说话。朗白被他态度弄得奇怪下,皱起眉问:“……你被关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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