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声轻响，孟远手里笔掉
。
余年没受影响，他视线牢牢盯着手机屏幕上歌词，没注意到孟远骤然间不淡定神色，直到听见对方说声“停下”。
他依言停下来，抬起头，眼带问询。
孟远做个深呼吸，“继续。”
余年接上刚刚停下时最后个音，毫无阻碍地唱下去。他音色清透，如同空旷山林间潺潺溪水，尾音带着点悠悠扬扬韵味，每个字都咬得刚刚好。
孟远已经确定，不需要多，就凭这张脸，推着让人往镜头下站，不可能不红。
余年安安静静地坐着，任由孟远打量，没有半点不自在，神态表情都很自然。或许是教养使然，他随意这
坐，肩不塌背不垮，微微侧身，神情专注地听你说话，让人感觉到十足尊重。
孟远暗暗点头，往心里评分表上又加十分，“齐哲说你唱歌不错？”
“嗯，从小就喜欢。”
问答间隙，孟远脑子里已经过遍调音师名单，嘴里还是说道，“那随便唱首？”
在手上真没人……行，
帮你掌掌眼……知道，你经手节目哪有不火……”这通电话没再持续多久，孟远将手机搁桌子上，坐直背，研判地看着余年，问得突兀，“照片是谁拍？”
余年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道，“当时齐师兄要照片要得匆忙，就让室友临时拍张。”
孟远点头，很不客气地评价，“拍照人技术非常不行，你三分都没拍出来。”
余年没接话，只是笑，笑容干干净净，让人很有好感。
“余年……21岁？”
段唱完，孟远眼神压着点激动，“以前学过专业课？”
余年气息不变，弯着眼睛回答，“没学过，大学是历史专业。不过家里长辈喜欢唱歌，小时候就跟着哼几句。”
特——这是“跟着哼几句”水平？
孟远手指快速敲着桌面，再开口，又回到平稳语调，“当时是齐哲给看你照片，你也愿意特地过来趟，是否可以认为，你是愿意进
余年想想，“那唱首校歌给您听听？”
孟远乐。
自从他带艺人火之后解约离开，他也陆陆续续面过不少人，唱流行摇滚民谣都有，还是第次有人准备唱校歌。
他捞支笔捏指间，饶有兴致地拿笔尖敲敲桌面，“都可以，主要是听听你音色。”至于唱功音准，他也没多奢望。
余年唱歌从来记不住歌词，但这个场合必定不能让他像平时样瞎哼哼，他淡定地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搜出歌词，也没开伴奏，调整呼吸后，自己给自己打两个拍子，直接开唱。
“是，上半年过生日。”
孟远又盯着余年看会儿，头发是纯黑色，底子很好，皮肤又白又细。鼻梁挺直，但不显强势，唇线清晰，嘴唇较薄，下颌线近乎完美。
最出彩是双眼睛，典型笑眼，眼睛大同时，眼尾还延长些许，黑眸跟水洗过样，清清亮亮。右眼眼尾下面还有颗淡色泪痣，眼光流转间，会衬出点秾丽贵气。
以他从业十几年眼光来看，这张脸骨架好，再来十年也样好看。甚至现在还没完全长开，再过个两三年，才是颜值巅峰。
这还是素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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