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继续念,
“——们年年还会写曲子!看见边上随意放着手稿!虽然看不清,但年年超棒!”
余年无奈,“姐,你要是不念,会儿还能去做个冰糖雪梨,看节目时候起吃。”
郁青立刻打住,“不念不念!您请!”
八点准时,余年打开电视,和郁青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人端着碗冰糖雪梨。
郁青挑起弯眉,“哟,孟远还真是套套,你录个在家弹琴唱歌视频,又没化妆又没打扮,还清唱,简直就是在直直白白地说,老子有颜有才还能唱!有本事你继续黑啊!”
余年笑道,“对啊,明天还会发练习室练舞视频,都不知道孟哥是什时候拍。”
半小时后,余年微博发段长度有七分钟视频。没到分钟,就攒几千条评论。
“——还没看!先打卡!反正年年最好看!”
“——卧槽个,bao风尖叫!黑白键上手是艺术品吗?素颜都这好看吗?穿白体恤都这帅吗?清唱竟然可以这好听!眼光是有多好喜欢上这个小哥哥!”
节目开播前,郁青又跑来余年家蹭饭。
她在房子里认真逛圈,看见书房桌子上摆着云窑白瓷兽面笔洗,“啧”声,“这笔洗都多少年?”
余年正在给盆栽剪枝,闻言仔细回忆,“大概三百多年吧?听外公说,好像从外公爷爷爷爷就在用这个笔洗。旁边那个砚台也是,都是传下来。”
郁青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碰瓷面,又赶紧缩回来,感慨,“也就你们余家这用古董,真是够奢侈!”她又道,“不过你们家好像代传代都是这用?倒是大惊小怪。”
余年拿着黄铜花剪,穿着宽松白T恤和水洗牛仔裤,清清爽爽,他笑着回道,“外公以前说,这些东西要是不用,放在角落沾灰,它们是会寂寞。”
郁青吃着吃着又翻旧账,“当时要不是自己打电话给你,你是不是都不准备找和你搭档上
“——视频里面人,已经和结婚!!”
“——抑制住激动听完才评论!吹爆嗷嗷嗷!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声音真太好听!百个天使吻过嗓音!唱功也好扎实!阿姨爱你!”
郁青在旁边刷评论刷得很开心,“年年,姐姐发现你粉丝完全可以出本彩虹屁大全!”她又单独拎几条念出来,
“——就视线直在视频角落那个青瓷贯耳瓶上吗?贼眼熟!”
“——还有!眼就看见!但应该是仿吧?真品拍下来接近七位数,应该不会有人买回去用来插枯枝当花器……吧?不过年年品味是真好,这摆真好看!”
“挺有道理!”郁青又小心地摸摸砚台,“这个砚台记得很清楚,以前见你外公用过。”
她站直,评价道,“跟你家比起来,家里纯粹是,bao发户!也不怪小时候奶奶恨不得把扔给你外婆养,就希望多沾点诗书贵气。”
余年想起什,放好花剪,问郁青,“姐,几点?”
“刚七点。”
余年算算时间,“孟哥让发个弹钢琴唱歌视频到微博上,现在去录,你会儿不要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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