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低头笑笑,眼尾笑意清清凌凌,“没,在车上就睡着,很安静。”
想起谢游松手之后假装淡定,实际上逃似下车回家,余年发现,自己心情大概可以因为这个好上个星期。
“啧,怎就遇不上这样,《天籁》那个导演,老何,就喜欢喝酒,喝醉还爱抱着哭,呜呜哇哇糊衣服眼泪鼻涕,十几年都没个长进!”
余年笑眯眯地听他抱怨,边往录音室方向走
“嗯。”
或许是察觉到他态度,谢游手臂寸寸地收紧,力度却不让他感觉到半点不适。
铺天盖地都是雪松气味,还有几丝酒气醇香,余年靠得很近,能看见谢游微红耳尖,他话音软下来,“还头晕吗?”
“嗯,晕。”
余年担忧,“那怎才能让你舒服点?”
话是这说,但谢游整个人都很放松,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浅浅地睡过去。
余年轻笑,将车开得愈加平稳,尽量不惊醒他。
到达目地,周围只有几盏路灯静静立着。
余年熄火,视线落在谢游脸上,就有些移不开。
这人醒着时候,气势很强,眼神锐利,面无表情时候,总会让旁人心生惧意。旁人提起他,总是心有余悸。
“他们灌。”
听见谢游这说,余年心忽然就疼下。
“经常这样吗?”
谢游眼不错地看着余年,觉得对方浓密睫毛下下地扇在自己心尖上,酥痒发麻。
他慢两拍才回答,“以前会,现在不会。”
谢游停住呼吸,喉口发紧,声音越来越低,忐忑道,“……这样就好。”
几秒后,余年抬起手,回抱住谢游,下巴靠到对方肩上,“嗯。”
第二天余年穿件白色卫衣去录音棚,出电梯口就遇见孟远。
他摘黑色口罩,笑着打招呼,“孟哥这早?”
孟远略有几分嫌弃地把余年身上衣服打量遍,但也麻木,没发表意见。两人并排着往里走,他顺口问余年,“昨晚去接人怎样?喝醉没发疯没吐吧?”
但现在睡着,却像是褪去保护自己硬壳样,连呼吸都显得绵软。
不忍心叫醒谢游,但又怕他这睡着会更不舒服,狠狠心,余年还是倾身过去,顺手帮谢游按开安全带扣,边小声道,“谢游,不睡,到家。”
他刚准备坐回去,呼吸刹那间止住——就着两人靠得极近姿势,谢游不知道什时候醒过来,抬起手臂抱住他。
力道很轻,虚虚揽着,他只要稍稍再往后退点,就能脱开这个拥抱。
余年眼睛微微睁大,很快又垂下睫毛,眼里晃开清浅笑意,没有拒绝这个试探性拥抱,反而放松下来,温声问谢游,“醒?”
莫名地,谢游不想跟余年提起过往那些艰难,重新说道,“这次饭局,是让他们不要伸手搅浑水。”
余年听懂“以前会”是什意思,但没有追问,顺着聊下去,“姓丁那个人事情?”
谢游点头,“唔”声,又点下头,“嗯。”
发现谢游反应迟钝起来,明显犯困,正好遇见红灯,余年慢慢把车停下来,视线落在谢游身上,声音很温和,“睡会儿吧,睡醒就到家。”
“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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